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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终结一条生命的罪,必须用另外一条生命来承担。

    那么,她已经站在这里,站在她想保护的人身前,等候审判。

    ……

    可惜,那丝哀求,无法打动夏洛克。

    夏洛克的心,如坚冰一般冷漠,如磐石一般坚硬——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他怎么能无动于衷地切割开真相的伤疤?

    “爱情。”

    他转身,用客观到冷漠地语气说:

    “爱情使人丧失理智,变得愚蠢……而愚蠢的人,总有更愚蠢的人为他护驾保航……你就算舍弃自己保护他,也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

    不知是不是错觉,听到“一厢情愿”,竹村安娜有一瞬间,始终微笑的,平静的表情,暗了下去。

    有短信来,雷斯垂德低头看了看手机:

    “这可不像是一个刚刚恋爱不久的男人说的话。”

    夏洛克回头,目光里,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

    “那是因为你们无法掌控它——而我可以。”

    雷斯垂德:“……我很期待看你以后凄凉的前景,不过现在,请把这个案子结了。”

    夏洛克又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

    ——看来他的小女朋友不仅仅是掉进了下水道,还被冲进了泰晤士河。

    按水流平均速度,她现在应该已经漂到集装箱码头边了。

    他推理时她却不在现场——无论是哪个身份,这都是严重的失职行为。

    他紧绷着脸,转向竹村安娜:

    “听你的意思,这个案子,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人参与,和上原二郎没有关系?”

    竹村安娜:“是的。”

    “那么在上原二郎出发去伦敦之后,就应该没有再见过佐久间相子了?”

    “没错。”

    “而我记得,你在审讯时说过,佐久间相子的达碧兹戒指,在她上车之前,你还见过?”

    竹村安娜一时摸不透夏洛克的意图,但这些对话都是记录在案的,她想反驳,也无可反驳。

    “……是的。”

    “那么,请你告诉我,如果上原二郎在那之后都没有见过佐久间相子的话……”

    夏洛克微微一笑,从裤子口袋里取出一枚亮晶晶的东西:

    “为什么,佐久间相子丢失的达碧兹戒指,会出现在上原二郎的烟盒里?”

    雷斯垂德目瞪口呆地看着夏洛克手里的祖母绿达碧兹戒指。

    从一开始,他们就在寻找这枚丢失的戒指。

    却一直无果。

    “你们用的是同款的烟盒,抽的都是万宝路……但你是女式长烟,他是男士短烟。”

    夏洛克抽过魂不守舍的竹村安娜手里的烟盒:

    “两款烟长度相差这么大,装在烟盒里,却都和烟盒差不多长……”

    他再度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