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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指挥家一样指挥着大家的口哨声,周围的无聊男人们都沸腾了,乒乒乓乓地用酒瓶击打着桌子,嘘声一声比一声大。

    亚图姆对周围的口哨和起哄置耳不闻。

    他凑近路德维希的脸,鼻尖对着她的鼻尖,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暗示性地拨弄着她的衣领,勾起了唇角:

    “想出用来和我交换的秘密了吗?”

    路德维希毫不退缩地直视着他的双眼,微笑:

    “抱歉,没想到。”

    “那不如……我帮你找一个?”

    他的鼻尖贴着路德维希的鼻尖,气息轻轻缓缓地拂过她的睫毛。

    “嘴唇可是一个女人最大的秘密之一,可以给我……你的吻吗?”

    他微微侧过头,嘴唇贴近路德维希的嘴唇:

    “May I?”

    ……

    她在保加利亚的一个偏远小镇住过很长一段时间,那里的人们以接吻作为打招呼的正常方式,他们的想法也很有意思……既然一个七十岁的老人可以亲吻他两岁的孙女,为什么不能亲吻他二十岁的孙女?

    所以,从那个小镇出来以后,她就可以很习惯地和任何人接吻了。

    但是……在赌场这么混乱的地方,接吻不是保守问题,是卫生问题。

    唾液交缠,交换的除了爱,还有食物残渣和细菌。

    这个还算漂亮的年轻人亚图姆可不是那些淳朴的村民,如果他之前用他的嘴做了……嗯,做了其他什么事的话,那么交换的,还远远不止这些。

    说不定她是在同时和几个男人接吻……略重口。

    但是,路就在德维希刚想撇开头拒绝这个没有卫生保障的吻的时候,她就石化了——彻底的。

    因为,她突然意识到,刚才那声“May I”并不是亚图姆说的。

    这声淡淡的“May I”,来自她身后,一个从温度上来说至少比她离南极近四十纬度的地方。

    仿佛要验证她的猜想似的,一只冷冰冰的手,不轻不重地,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然后就听到,手的主人用她无比熟悉的,低沉如大提琴一般的悦耳嗓音,不带任何情绪地淡淡重复道:

    “May I…bother you?”

    我可以……打搅你们一下吗?

    路德维希还放在亚图姆肩膀上的上手,在下一秒,哗啦啦地碎成了渣渣。

    如果这个时候有谁扛着一把锄头,照着她的脑袋敲下去,一定能敲出一地的石头渣。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名义上的男朋友会这么凑巧地出现在这里?

    不早不晚,恰好在她坐在别的男人大腿上还差点被亲上去的时候?

    她说她是被迫的,有人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