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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轻轻地笑了笑,直起身,对那个至今只看了她一眼的男人说:

    “我等着你的电话……我知道你一定会给我打电话。”

    她的微笑,不仅仅是美丽……那是珍珠。

    她穿着服务生廉价的工作服,却如同珍珠一般绽放出华贵的光彩。

    ……语气如此笃定。

    她的笑容扩大,像水面上荡漾开的波纹: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艾琳……艾琳-埃德勒。”

    ☆、第117章 殡葬人

    在艾琳-埃德勒离开后。

    夏洛克无动于衷地站起来。

    而就在他想要离开的时候,他忽然回过头,盯着桌上的牛奶杯。

    良久,他移开那个杯子,拿起杯子下写着电话号码的字条,淡淡地扫了一眼。

    随后,把字条扔进了垃圾桶。

    ……

    世界上有忠贞的男人。

    但是,没有忠贞不二的男人。

    ……是么?

    路德维希走进圣玛丽医院,但并没有去安和的病房。

    她匆匆穿过医院的大厅,徒步爬到五楼,却又忽然改了方向。

    她经过段安和的病房,脚步顿了顿,却连瞥一眼都没有,直接走进走廊尽头的一间电梯。

    ……不要看,不要停。

    一旦软弱的感情朝她伸出枝桠,她怕自己就会如安和说的那样……什么都不要争取了,争取什么呢?陪他安安静静走过最后的时光就好。

    ……

    她一边按电梯上的按钮,一边默念下联系她的买家的手机号码。

    买家是她父亲的学生,正儿八经的古生物学家,曾经跟着她的父亲在埃及给木乃伊拍x光片,研究他们的牙齿在几千年的岁月中钙质构架变化。

    他在她九岁生日的时候来看过她,这位先生匆匆穿过地中海来到英国,就为了给她捎来路德维希父亲在考察中偷偷拔下来的一撮法老头发。

    那撮头发被封在松脂里,松脂被装在一个墨绿色的挂坠盒里。

    ……梵-路德维希是有多不靠谱,才会觉得,一个九岁的小女孩会喜欢法老的头发啊。

    但路德维希父亲的存在还是有好处的,至少在她发布书籍和手记转卖信息之后,他的学生第一时间联系了她。

    有这层关系在,生意就顺畅多了。

    ……

    没错,她对夏洛克撒谎了……她还是要去埃及,她一定要去埃及。

    或者这不算撒谎,顶多算是“避重就轻”。

    她说她来医院……她的确来了圣玛丽医院。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她不去埃及不是么?她只是“恰到好处”地误导了她的男朋友而已。

    ……当然,能不能误导成功另说,论观察力和智商,她在夏洛克面前毫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