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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出是否震惊,看不出是否对这个名字熟悉,看不出赞同,也看不出否认。

    他只是转身,从拿破仑的收藏品中移出一个蒙着天鹅绒的十字架——追溯起来,十字架并不是天主教原创的,它原本就是古埃及,古罗马和古巴比伦的酷刑工具。

    黯淡的光线从金属圣杯的罩子上反射出来。

    密室里阴森森的,只有一盏老式的油灯点亮在亚图姆手边,衬得天鹅绒缎子上陈旧的织锦也流光溢彩起来。

    在扯掉深蓝色天鹅绒的那一刹,亚图姆回过头,微微地笑道:

    “神不只有一张面孔……谁知道呢?”

    蓬皮杜艺术中心。

    崭新的布加迪被人随意停放在道路中央,连车门都没有关,一副受尽折磨奄奄一息的样子。

    夏洛克精确地估量了密室的方向,再次撬开了“莫蒂默的盒子”。

    目标显而易见,非常明确。

    像这样的地下商店,只有两个地方能通向更深的地下。

    一个是便池,一个是排水口。

    前一个夏洛克丝毫没有考虑……毕竟再神经质的教授,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从便池钻进下水道。

    就在他熟练地转开开下水道的卡口时,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夏洛克掏出手机。

    屏幕上,一行荧光的小字,正述说着一件他此刻最不想发生的事。

    ——人员已到。

    另,埃及教会内部叛.乱,拥立新主。mh

    ……

    拿破仑密室里,正悠闲交谈的两人对外界突生的激变一无所觉。

    不,大概只有一个人一无所觉。

    “还有什么能比自己更让自己震惊的呢?斯图亚特先生?”

    路德维希微微扬起身子,凑近他:

    “要我说,你这一辈子没有哪件事做的是成功的……你只是一个loser,这才是真相。”

    ——激怒他。

    “loser?你男朋有听到这句话不会高兴的。”

    亚图姆站在两人高的黑色十字架前,轻轻吹去落在宝石上的灰尘:

    “毕竟,输在神的手里是荣耀,而输在loser手里可就不好看了。”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能对另一个人抱有如此复杂的情感,惺惺相惜,赞赏,憎恨,厌恶……”

    她微不可见地勾起嘴角:

    “但当我知道你和斯图亚特是一个人时,我明白了。”

    这个时代,贵族已经没落,皇室已经衰微。

    还有谁会在互通姓名的时候直接报出贵族姓氏而忽略名字?还有谁会在随手写的纸条上‘you’不写‘you’,偏偏要写成古典英文‘th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