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失落感,一直到睁开眼睛都还让人心有余悸。
我拍了拍胸脯从床上坐了起来,但下一秒就意识到不对劲之处。
——这不是我的房间。
带着茧子和疤痕的手,也不是我的手。
考虑到我先前还在睡觉,那这大概是梦境吧。
魂穿是不可能魂穿的,又没有车祸也没有猝死,睡前没有看小说,玩儿的游戏也是某F某G打头的骗氪游戏——总之就是,我压根不符合筛选条件。
排除不可能的结果,那就只能是做梦了吧。
一旦接受了这个事实,我不仅适应良好,还有一丁点跃跃欲试。
都说梦反应了人的真实想法。
那我梦里会出现什么呢?
大概是想要响应我的想法,房间的大门被人猛地从外面推开。
“臭娘们,钱呢!别想着拿几万日元就够了,打不了几把柏青哥就都没了。”
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冲了进来,粗暴的翻着家里的东西。
“你别告诉我你天天出去十几个小时一点钱都没挣回来,我让你出门可不是让你出去浪费时间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房间里能翻的东西全都稀里哗啦翻了一地。
“还有饭呢?我不是说了渡边他们家去吃了神户牛肉,我今天也要吃么?”
“只是生个病,就有理由不干活了?再不起来去做神户牛肉看我怎么收拾你,看来你是不疼就不知道乖。”
名为‘理智’的弦,啪的一声断了。
男人还在继续骂骂咧咧的喊着,却没有注意到床上的女人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哭着求饶让他在给自己一次机会。
“我警告你,你再……”
“你警告我什么?”阴影笼罩了蹲下身翻箱倒柜的男人,他却毫无察觉,只像过去一样不耐烦的转过身。“当然是让你……”
他话没说完,视线甚至没能捕捉到向他袭击的东西的轨迹,就被老式的厚重台灯击中脑袋一歪倒了下去。
“我觉得你确实应该老实点。”我随手丢开因为殴打男人而变形的台灯,接着又找出绳子凭借着搬家打包锻炼出来的捆绑经验把人捆了起来。
听了这么多,我对这个梦里的身份也多少有了些了解。
何其标准的可怜受气包,一个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赚钱养家不说,家里的男人还是个会打人的废物。
虽然做梦本来就可能做噩梦,但恐怖就恐怖吧,为什么要膈应人呢?
捆完男人,我去到洗手间找镜子。在走廊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这是一间标准的日式一户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