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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疤的男人面色发狠,就在按下扳手时。

    旁边抱头蹲着的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再也忍不住了,直径扑了上去,“你们这群畜生!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我跟你们拼了!”

    “嘭——”

    血肉溅飞,刹那间空气中甚至有一层猩红色的薄雾腾空,汨汨的血液像是喷涌的泉水一般流淌在红石地板上,将这地板的颜色染得更深。

    这颗近距离砸下的子弹带着高速运转的恐怖力量陷入了男人的心脏处,与此同时后方的同样被劫持的客人们有一些人下意识地伸手,将身边孩子的眼睛捂住。

    不过片刻时间,掌心下便染上了一片湿润,有晶莹的泪从大手的指缝中流淌出来。

    一位女客人搭在孩子眼睛上的手气的发抖,这是愤怒是害怕,也是对那位勇敢的男客人牺牲的悲痛。

    她记得那位身穿银灰色西装的男性,在一个小时之前还给她让出了靠窗最佳观赏的位置,绅士地回应她的道谢,而此刻就这么轻易的被这群畜生打碎了心脏。

    女客人满是痛心,她悄然地环顾了一遍四周,各大通道都被持着武器的绑匪把持着,那狠辣的眼神杀气腾腾,一看就知道手里定是沾了不少人命。女客人心底悲哀,自觉今日可能是会命丧于此了。

    就在这时,一只柔软稚嫩的小手颤颤巍巍地搭上来,覆在了女客人的大手上方,轻轻地拍了拍,像是在安慰她一样。

    掌下的孩子流着泪,安慰她的手同样在默默发抖。

    女客人再也忍不住了,她垂下眼帘,两滴泪水从脸颊飞快地划过砸向地面。

    在那一声震耳欲聋的枪鸣后,整个大厅瞬间悄无声息,连高空那一直喊话的谈判专家的声音都停止了下来,只剩下窗外那几艘黑色直机上方轰轰作响的螺旋桨卷起高速气压怒吼着。

    外界的警方就像是被这声枪声吓到了似的,叼着烟的男人看见监控屏上层层包围着大楼的武装人员都向后撤了两米。

    “草!谁叫你的开枪!”拐角那个隐秘的休息间里,一位干瘦如柴的男人推开门走了出来,指着刀疤男就开口骂道,“你他m的是智障吗?我们还得靠着这群人质跟警察谈条件呢,老子现在什么都没张口要,你直接崩死一个不怕政府狗急跳墙啊!”

    “大、大哥。”刀疤男晒晒一笑,而后看向角落里叼着烟的同伴,试了个眼色。

    叼着烟的男人讥笑一声,却还是开口了,“大哥,警察们刚刚往后撤离了两米再没什么动静了,应该没事。再说了,不是还有那位坐镇呢。”

    被称为大哥的男人沉着脸往房间里看了一眼,“我们还是要靠我们自己。还有,他们退后定是坐不住了。让兄弟们准备一下,带着东西撤!”

    话音刚落,外界那谈判专家的声音又响撤在了高空之上。这一次他的声音不像刚刚那般充满冷静与安抚,而是带着些冷漠和怒气。

    “有人质死了。”

    这是陈述句,并不是在向他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