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也不是有意瞒他,只是怀壁其罪的道理他比谁都感受深切。
白衣有些无奈他越来越多的小脾气,见周子舒走出了他的视野,他也快步追了上去。
等他找到周子舒的时候,就看到人家已经趴在那刚才被人光顾过的隐秘楼阁屋顶上,歪倒着身体,支着下巴,透过掀开的瓦片偷窥着屋内对话两人。
白衣悄无声息地跃上屋顶,与周子舒一起围观。
屋内竟是赵敬和酒醒了的沈慎为被盗走的琉璃甲而争吵埋怨着。
听着屋内话音渐落,两个人刚想悄咪咪的离开,就见一人影大咧咧的越过墙头,惊动了屋内秘谋的两人。
周子舒震惊于竟有人的潜伏之术能瞒过他,又见山庄已被惊动,与白衣对视一眼,追着那人影也闪身离去。
三人你追我赶,踏叶逐风,终是在离山庄不远的山林中依次落地。
嚯!又是温客行,两人都见怪不怪了,
“温兄不愿意做座上宾,到做梁上君子,所欲何为呀?”周子舒轻飘飘地问道。
“你们同我不也是一样吗?”温客行笑得意味深长,见那俩人翻着白眼儿,才讨好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们一般嘴上不说,这心里啊跟明镜似的,”
“这五湖盟啊,水深得很,”温客行感慨一声。继续说:“我们小成岭啊,又傻乎乎的,所以说呢,得弄清楚琉璃甲的来龙去脉,以及他的干系,否则这帮虎狼迟早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说着他还去寻求周子舒的认同。“你看今晚就果不其然。”
周子舒却岔开了话题。“今晚我见到于天杰,追着个蒙面人逃出,此人想必就是赵敬口中的内奸,我们这一路过来都见到有打斗的痕迹,到附近才消失了。”
说完,周子舒也没等温客行回复,便径自查看起周围可有遗漏的线索。
白衣指了指他们前面的那棵树上,示意他们:“人在那儿呢。”
周子舒闻言抬眼看去,见确实有个人被吊在那里,想凑近查看,却被温客行一把拦住。
“小心!”只见他们面前虽空无一物。细细看去却横着些密密麻麻的丝线,异常的锋利。
“缠魂丝阵?!这一回竟真的是吊死鬼?”周子舒一眼就认出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