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
周子舒体力快挺不住了,胸口钉伤闷疼,一股血气顶上喉头,又被温客行喊出真名,心中大惊,手下剑招就乱了一拍,差点就被偷袭成功,所幸温客行出手及时,替他挡下,还没等周子舒回神,又被他揽着腰带飞逃出重围。
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白衣被淹没在尸潮中,义庄越离越远,直到消失在视野之外。
两人飞很远,在一处河边停下,刚一落地周子舒就咳出口黑血,甩开温客行想搀扶他的手,转身就想杀回义庄救出白衣,
“阿絮!”温客行挡住他。
“别拦我!老白还在那儿!”周子舒想一把推开温客行,气冲冲的吼道。
“你就这样回去!是去拖白兄后脚的嘛!”温客行扯住他的手臂,故意压住他被怪物抓伤的伤口。
被这么一抓,周子舒才后知后觉到自己竟然受伤了!神情有一丝怔愣。
“阿絮~白兄敢只身犯险,必然是有能全身而退的法子,你与他相伴而行,还不清楚白兄的本事吗?”温客行哪有不担心白衣的道理,但眼下更重要的是把周子舒安抚住,不能让他挺而走险。
“可是……”周子舒迟疑一瞬,他是深知白衣的不同寻常,但却不甚了解他真正的实力。
“那有什么可是,白兄既然让我看好你,那我就必须对你负责,你要是再出什么意外,我还哪有脸见白兄啊?快让我看看你的伤。”温客行不管不顾,拉着有些迟疑的周子舒寻了块大石做下。
腰间,白衣剑柄上镶嵌着的蓝宝折射出一道暗茫,映入周子舒眼中,他身体就渐渐放松下来,任由温客行撩起他的袖子,检查他的伤势。
早前,白衣就和他说过,剑灵与本体的联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就算是出了什么意外,两人分离,白衣也能顺着本体找到他,毕竟,周子舒做为剑客,是剑在人在,剑毁人亡的,同样的,周子舒也能通过白衣剑柄蓝宝上的异动知晓白衣的安危。
温客行还以为周子舒被他劝服了,略松下心,但看到他手臂上的伤,还是皱紧了眉头。
周子舒从思绪中回神,下意识抽回被温客行抓着的手,略带嫌弃的甩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了小瓶子,倒出一颗药丸扔进嘴里,又意示温客行伸手给他倒了一颗。
“那些药人浑身是毒,吃一颗,以防万一。”周子舒解释道。
温客行意外于周子舒跟个百宝袋似的,怀里总能掏出些急用的物什。轻笑一声:“阿絮,你莫不是出身神医谷吧,身上怎么都是解药。”说完,就把那药丟进嘴里,仰头咽下。
周子舒自嘲道:“你看我像那号悬壶济世的人物吗?”
温客行还煞有其事地说:“不像,我看你啊,倒像是专要人命的。”他想起两人同居的小破庙说道:“在破庙里心狠手辣的,可把我这个连鸡都不敢杀的温大善人,吓得小心脏怦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