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衣寻着本体,找到周子舒时,就见他与温客行两个人,坐在河边,燃起篝火取着暖,旁边支起了个简易的架子,烤着两件湿漉漉的外袍,两人都只穿个中衣,一个低着头,有一撘没一搭的拨弄着火堆,另一个却杵着下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对方,气氛很是……?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破了这颇为暧昧不明的气氛,温周二人看到走来的白衣,惊喜地站起身。
“老白!”
“白兄!”
“你没事吧?”这话说异口同声。
“当然没事了。”怕他们不信,白衣还抬手原地转了一圈,佐证他是真没事,连个擦伤都没有。
两人放下心的同时还注意到他打完架竟还换了套装扮。又异口同声的问:
“你这衣服?”
说完两人还愣了一下,惊讶于彼此间的默契,对视一眼,面上现出一丝尴尬。
白衣实在没忍出,笑出了声:“哈哈哈,这不重要,倒是你俩这是……患难见真情?”
他这是意有所指周子舒竟然卸下假面,露出了那副浓墨重彩的清俊面容。
周子舒见他还有功夫说笑,想来也是没啥大事,就暂且收起了那份担忧,只白了他一眼,不理会白衣的打趣,径自回了火边,继续烤他的火。
温客行笑的得意,顺竿就爬:“这可不就是患难见真情嘛!白兄,咱们什么时候也能见个“真情”啊?”他对白衣的兴趣可一点不比对周子舒少,甚至略高一筹。这人神秘莫测地,他可好奇死了。
其实,在见到周子舒愿意对温客行坦露真容时,白衣就察觉他是把温客行当了朋友,既然如此,白衣对温客行的态度也随意起来。
“咱俩哪儿来的患难?倒是我救你一次,你难道不应该对救命恩人坦诚相待吗?”白衣把这问题又抛回给了温客行。
温客行看得可透彻了,笑嘻嘻地说:“你哪儿是想救我,分明是心疼阿絮受伤,我就是个顺带的罢了。”
“周周受伤了?!”闻言,白衣也顾不上跟温客行继续掰扯,几步上就想扒开周子舒的衣服看他伤势如此,却被周子舒一巴掌拍开他伸来的手,没好气儿的说:“看什么看,都包扎好了,一点小伤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白衣见他捂着不让自己看,也不勉强,坐在他身边,拉过他的手腕,边切脉边为他输送真气,疏通经脉,缓解他内伤。
温客行观他俩这番自然而然的动作,啧啧两声,故作伤心道:“看来我与阿絮还是不够“真情”,怎么我为你把脉疗伤你就推三阻四,碰都不让我碰一下,对白兄就这般听话乖巧,任他动作,我是哪里比不上白兄吗?”
“你闭上嘴就比得上了。”周子舒真是受够了温客行幼稚的唠唠叨叨,怼了他一句,借就白衣的真气闭目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