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远远看去,见有辆豪华的马车停在庄门口,昨日那引他们进庄的管家在与那些人攀谈,话语间透露着,赵静依然出门离去。
那马车中人似是不耐烦他们的待慢,径自下车,那是位着深衣披斗篷的青年男子,面容周正,气质却冷肃的很。
周子舒只看那人一眼,瞳孔就猛然骤缩,身体不自觉的绷紧。白衣下意识地挡在他身前,就算知道相隔很远,也担心那些人发现他们。
温客行就听着那些人说什么“岳阳”“君山”“武林大会”“鬼谷”“张家遗孤”之类的颇有兴趣,还想招呼着他俩一起去凑热闹,一侧头便察觉到他俩的不自然。
既然得到了张成岭的行踪,也知晓五湖盟要召开英雄大会讨伐鬼谷,而且天窗也参涉其中,那此地就不宜久留,周子舒拉着白衣就转身匆匆离去。
“哎!阿絮!老白!你们等等我呀!”温可行见他俩都走了,也追了上去。
“你们到底在躲什么呀?官府的人?难不成你们是在逃钦犯?”温客行察觉,他俩在见到那群官差之后,态度就变了不少,仿佛又回到前些日,那拒人与千里之外的状态。
周子舒不耐烦的说:“对,我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温大善人离我远点吧。”
“那可不成。”温客行扯了扯周子舒的广袖,让他慢点走。边说着:“英雄大会,好热闹的,咱们一起去看看?”
“你自己去凑那热闹吧,我们没兴趣。”现在白衣就想把周子舒带离这个有天窗存在的地方,语气也迥异于昨天的温和。
“张成岭可还在他们手里啊。”温客行这话让那两个人迈出的脚步顿了顿。
“五湖盟那帮人恨不得把成岭拴在裤腰带上,人海孤雏,无枝可依,可怜呀!”温客行就吃准了他俩嘴硬心软,故意拿张成岭说事儿。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周子舒想到哪个孩子,态度有些动摇,白衣又何尝不担忧。两人对视一眼,心下做了决定,便去追赵敬的人马,前往岳阳。
这会儿温客行却不跟着了,扬声说着:“那我先去找我们家阿湘交代点事情,我们岳阳见哈。”这才转身离去,与那二人分道扬镳。
周白二人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追着赵敬的车马,看着他们大张旗鼓走走停停一步三歇的样子,都有点急燥。
“你说赵敬的老狐狸打的是什么主意啊?”两人隐在树后,看到他们又停了车马,扎营休息。白衣不由得蹙眉问道。
“谁知道,他是想有意想带着成岭招摇过市,还是真得被锦衣玉食养废了,吃不得旅途劳顿之苦。”周子舒对赵敬观感也很差。
走走停停半月有余,那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岳阳城外。见到另一行人纵马赶来。应是来接应赵敬他们的。
直至张成岭被接近岳阳派,两人才暂且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