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也不怯场,自如地回答:“这倒是我们失礼了,在下只是见贵盟事故迭出,显然不便招待外客,便知趣地先走了。”温客行还特意强调:“我走之前可是留了字条的,沈大侠何故见怪呀?”
沈慎却对他的这套说辞将信将疑。
“说的倒是好听,你们离去那晚,我二哥的庄上就失了窃,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无话可说,难不成贵庄遭窃,还要算在温某头上吗?”温客行敛起那和煦的笑脸,颇为不悦的反驳。
“自然不会,那都是误会。”眼见着他们几人要闹个愉快,赵敬也就连忙打了个圆场。
“这是对我们五湖盟有恩的人!咱们怎么能随便怀疑揣度呢?”这话虽是赵敬对着沈慎说的,却被随后走出来的中年男子听了个正着。
“有恩?”来人年纪更长,气度颇为严肃,想来便是这岳阳派掌门人,素有铁判官之称五湖盟盟主——高崇。
果然就见赵敬对着来人解释了,他们三人如何对五湖盟有恩。
不过周子舒察觉到,面对高崇,不管是温客行还是白衣都有一丝不自然的。
温客行对高崇的试探和连番追问并不像他往日待人处事的作风。
而白衣呢,他侧眼看到白衣盯着高崇的眼神,冰冷刺骨,如一把利剑般不带一丝人味儿,但这却被他遮掩得很好,只有周子舒察觉到了。
对两人的异常,周子舒上了心,寻思着这两人是否与五湖盟有什么渊源。或许更准确的说——是恩怨。
而这一次颇为诡异的见面,被岳阳派的一个小徒弟惊慌打断。
五湖盟又出乱子了。
三个人尾随高崇等人,去看看这又是出了什么事。
方不知——死了。
那个偷走温客行琉璃甲的贼头子死在琉璃甲之事上。
周子舒皱眉凝思,这琉璃甲果真是个烫手山芋啊。
在高崇用磁石吸出方不知的致命伤——雨打芭蕉针时,周子舒就心下了然,暗叹韩英的动作可真快,老温的那块琉璃甲怕是落在了天窗的手里。
他们此行虽然没有见到被岳阳派藏起来的张成岭,却也看得出精彩热闹,各怀鬼胎,眼下曲终人散,他们也该识趣的退场了。
是夜。
周子书临窗而立,白衣站在他身后半步内。
“你说天窗为何会涉入琉璃甲之事?”周子舒淡淡的问着。
“你何其聪明,会想不到吗?无非是晋王想要武库罢了。”白衣抱臂,有可无不可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