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周子舒很是担忧。
白衣自嘲地轻笑一声:“我没事儿了,周周,喝酒吗?”
“啊?”周子舒惊诧,白衣这个一杯倒,竟然主动提起与他喝酒。
“酒能忘忧,酒亦消愁,这还是秦师父教我的,以前我不懂,现在想明白了。”
周子舒哑然,他师父确实说过这话。
两人结伴去找了家酒馆,离开悦樊楼时,白衣回身望了眼,见那潜藏的人影转瞬消失,并且轻笑一声,全当做不知道。
“来,老白,喝!”虽然提出一起喝酒的是白衣,但借酒消愁的却是周子舒。
既然尝过酒的滋味,又因为那一杯就倒出过糗,白衣自然不会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就尝试着将那酒中烈性逼出体外,只留满口醇香,回味绵长。
周子舒无所谓白衣的作弊之举,他也只是想找个能与他喝酒浇愁的人,他想着今日种种,想着与温客行结识的点点滴滴,想着他自以为与温客行互为知己,能与之诗酒江湖,了此残生,没想到却是他自以为是了,那酒性便入了心,上了头,昏昏沉沉,不知所谓起来。
“老白…你说…我们是不是…都挺可笑的。”他那一壶接一壶的烈酒下肚,显然已是醉了。
“哈哈哈……世上无难事…庸人自扰之…呵呵呵。”
白衣有点后悔了,接住周子舒喝得东倒西歪的身体,却被他一把搂住腰,死死抱在怀里。
“你会一直陪我吗?”
“我会。”
“老白。”
“嗯。”
“老白…”
“我在。”
“老白……”
白衣揽着已经醉倒睡去的周子舒,轻声在他耳边郑重承诺:“或生或死,我都会陪着你。”
白衣半扶半抱着周子舒起身,结了账,拐出酒馆时,一点都不意外的见到了尾随他们半日韩英。
“白…白先生,庄主他…怎么了。”韩英是没见过周子舒醉成这个样子的,担忧地问白衣。
“借酒消愁愁更愁。”白衣将周子舒要滑倒的腰身又往上提了提。
韩英连忙上前,两个人一同搀扶起醉得不省人事的周子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