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不谈情,不喝酒,惹气来了!”愤愤起身推门甩袖离去。
这还是周子舒第1次见温客行这般情绪失态的样子,见他悻悻离去,不由反省起自己,是不是真的猜错了?可不管是老温的表现,还是对五湖盟的敌视,若他非容炫之子要作何解释呢?早知道就应该先跟老白商量一下。
在周子舒自斟自饮想着事情的时候,他的门再一次被敲响,他以为是温客行回来了,就起身上前两步,可推开门见到的却是白日里酒馆中那个神秘的白衣人。
“是我,叶白衣,你跟我来。”
这夜间电闪雷鸣,云深风骤,似有一场暴雨即将来临,两人行到一处天桥才停了下来,叶白衣回身看向周子舒。
“你请我吃过饭,我就得帮你一个忙,我呢,想到个法子能治你的伤,不过说好了啊,万一治死了,你可不能赖我。”
周子舒见这人,身形举止间,很有些不符合这个年龄该有的洒脱与超然,但这人一开口的理所应当,却让他蹙紧了眉头。
“仁兄,我几时说过要找你帮忙了?”这真是个怪人啊,周子舒心想。
叶白衣只勾了勾唇角,似是懒得和他废话,直接上手要扯开周子舒的衣襟,看他身上的伤,被周子舒一把抓住,身子向下一滑,甩开叶白衣的手,单手撑地,纵身横扫,却被叶白衣轻忪躲过,这一来一往的切磋,周子舒竟被这人压得死死的,还是凭着形成本能的流云九宫步,才勉强与叶白衣拉开距离。
“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就这几息间的切磋,周子舒就深知眼前之人武功定在他之上,还不止一星半点,神情态度既戒备又谨慎。
“无形无迹,流云飞雪。你就是四季山庄秦怀章那小子的徒弟。”叶白衣见他身法,认出了他武功路数便停了手,很是不客气地道出了他的师承。
周子舒蹙紧了眉头,颇有些不悦的说:“家师名讳上秦,下怀章,江湖上的人见到他老人家,多半声称一声庄主。”所以我劝你还是放尊重点。
叶白衣闻言,却嗤笑出声:“老人家?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在我面前卖弄资历,再出两手,让我看看秦怀章这楞头青到底能教出个什么玩意儿。”
周子舒见这人越发的口无遮拦,面上不显,心里却腾起了一把怒火。
“阁下武功虽高,在下就算不敌,也不允许有其他人侮辱仙逝的家师。”
听闻此言,叶白衣瞳孔猛然骤缩,惊疑一声:“什么?秦怀章死了?这才20多年未见,他怎么就死了?难怪前些时日我去四季山庄,只见人去楼空,山庄凋敝,他竟然就这么死了?”
周子舒虽然气愤于这人对他师父的大不敬之语,却也疑惑,这个人听到他师父过世的消息,反应竟如此之大。
叶白衣喃喃两声,突然想道:“那臭小子呢?”
这话周子舒却是有听没有懂。
叶白衣有些不耐烦了,又重复问了一句:“那臭小子呢?!”见周子舒只是皱着眉头也不吭声,他更是心急如焚,上前两步想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