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包容着他的脾气,安抚着他的不安,他也不多说什么宽慰的话,只是陪着温客行,耐心地等他敞开心扉,其实他说与不说都可以,白衣只是想将他的心思,他的打算告诉温客行而已。
“你说阿絮会帮我吗?”感受着那从身后传来的宽厚掌温,温客行迟顿的问。
“你说了,他才能帮你,你相信我,我才能帮你!”白衣坚定的说。
温客行却笑了,笑的惨然。
“阿絮快要死了,你又能活多久!帮我?你们拿什么帮我!”
白衣有些愕然。
“你怎么会知道?”知道我也命不久矣了?
“我不傻,那老怪物不是很介意你认阿絮为主吗?阿絮时日无多,你又能活多久,何况你今天虚脱,却不让我给你把脉,只让老怪物近身,老怪物急的都火烧眉毛了,你说,你是不是也快不行了?”温客行急切的逼问着。
这下轮到白衣心虚了,他偏过头不自然的说:“你胡说什么,存心咒我死啊,我只是不想你跟子舒瞎操心罢了。”
“你有本事看着我说啊!”温客行扯着他的胳膊纠缠着。
白衣被他逼的不耐烦了,见他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也所幸破罐子破摔。
“是!那又怎样,我就算一息尚存,也能将这天捅个窟窿。”白衣转过头,直视温客行的眼睛。以白衣的骄傲,就算伤痛落魄,也不屑于示弱乞怜。
温客行忽的笑了,笑得越来越大声,笑的眼中都泛起了泪光。
“好一个铮铮铁骨的剑灵,好一位宁折不弯的庄主!你们以为拖着这伤病的残躯尝了果因,补了遗憾,就能了无牵挂,潇洒解脱了吗?凭什么!”一次又一次!凭什么一个个一边包容我,温暖我,一边却又能毫无留恋的离我而去!只是这么想这,温客行的脑子就阵阵嗡鸣,他单手扶着胀痛的额头摇摇欲坠,承受不住那锥心的刺痛。
白衣也是实在没想到事情会到这一步,他不顾温客行的抗拒,把着他的脉搏,一探之下,只觉他内息紊乱,隐有疯癫之兆,便也顾不得其他,从内府中抽出一缕纯澈的灵气,顺着他的脉门流入体内,梳理着他紊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