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刚养好伤才出现就被着小少年的热情弄了个猝不及防,他哭笑不得地扒开那勒着他腰不放的胳膊,看了一圈周围,疑惑地问张成岭:“咱们这是到哪儿了?怎么这里全是死尸?”
周子舒和温客行听到身后传来的惊声,还以为张成岭出了什么事儿,回头却看到了已经昏睡多日的白衣突然出现,也是惊喜万分,连忙围了上去异口同声的问。
“老白你怎么样了?”这些天可是担心死他们了。
“我没事了,倒是你们,怎么带着孩子还去这些恶心的地方。”白衣揽着张成岭,刚才小少年的兴奋劲儿也被这一地死尸冲散,脸色很是不好看。
“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走吧。”周子舒也看出了张成岭的不舒服,带着他就赶紧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张成岭是真的被恶心到了,胃里翻江倒海的,扶着棵大树就吐得昏天黑地,小脸煞白,看着可心疼人了。
“那是什么地方,怎么死了那么多人?”白衣一边拍着,少年的脊背帮他顺气,一边问围在他身边的周子舒二人。
“那是仙霞派,被人烧了。”周子舒拧开水壶递给张成岭让他漱漱口,顺顺气,挑着重点跟白衣说。
“哦,仙霞派呀,”白衣想了想,好像对这个门派没什么印象,也不当回事儿,看了一圈周围突然问道:“对了,我师尊呢?咱们这是到哪儿了?我睡了几天呀。”
“你都睡了八天了,那老怪物去找人治阿絮的伤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先回四季山庄等他。”温客行边说着边扯过白衣的手腕要给他把脉,白衣被抓了个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想挣脱开,就被温客行没好气儿的斥了一句:“别动。让我给你看看。”
周子舒不放心他的身体,帮着温客行制住了白衣的挣扎:“老白,别动了。”
连张成岭漱完口也凑了过来,哑着嗓子劝他:“白叔,你睡了这么多天了,师父和温叔都很担心你。我也很担心你呀~”
白衣就被他们这么包围的密不透风,想挣脱也挣脱不开,没好气儿地说:“至于吗?我又不是什么娇贵瓷器,睡两天就没事了。”但也没拂了他们的好意,任温客行抓着他的脉门仔细查看。
确实如他所说,休息两天便也无甚大碍了,但白衣沉疴的旧伤还是让温客行皱起了眉头。
“老温,老白怎么样了?”周子舒看着他神情越发严肃担忧地问。
白衣怕温客行说漏嘴,赶紧挣脱了他的手,摆摆手很是心大的说:“行了行了,子舒,你别瞎操心了,我能有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