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他是白衣!!他竟然是白衣!!!沈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白衣看着他那震惊失语的表情,挑起眉,嘲讽地说:“怎么,容炫没跟你们这些所谓的“好兄弟”讲过他以前的事情吗?”
“我…我们都以为那是容大哥酒后失言开的玩笑,没想到,没想到他说的竟然是真的……您…您竟然真的存在,剑灵白衣真的存在!”沈慎的声音都哆嗦了,看着白衣的目光渐渐染上了茫然,震惊,甚至是恐惧,他浑身发着抖,双膝一软就跪了下来。
“容炫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好在还有点儿良心,没把我也卖了。我还真是替他不值,怎么就认识了你们五湖盟这群不忠不义的无能鼠辈,更是与你们八拜结交,托付身家。”白衣站起身,绕着双膝跪地的沈慎转了两圈,看着他因愧疚而颤抖的脊背,不屑的轻笑一声。
“白叔……”张成岭有些委屈地叫了一声,他爹爹张玉森也是五湖盟一员呀,他白叔这毫不留情地一通损,可是把他爹爹都骂进去了。
“哦,我忘了,张玉森还算有点良心,要不是被他师父打断了腿,可能就跟容炫同生共死了,哪儿还有你这臭小子呀。”白衣轻笑了一声,安抚的看了一眼张成岭,让他稍安勿躁。
“白先生骂的对,是我们……是我们对不起容大哥,是我做了缩头乌龟,是我对不起兄弟,我沈慎就是个不忠不义,无能软弱的小人……”面对白衣的指责,面对这位竟然真的存在于世的容炫的故人,沈慎自责忏悔都来不及,哪里敢提半点反驳的心思,
“是你?是你下毒害了容伯伯!?”张成岭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
这一句话砸在沈慎头顶,他仿佛没有听清,抬起头反问一句:“什么?”那眼中的惊怒吓得张成岭后退一步。
“我徒弟问,是不是你在高崇的剑上喂毒,害死了容炫前辈!”周子舒还怕沈慎没有听清,冷声复述了一遍。
沈慎被这么审问,这仿佛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突然炸起来,怒不可遏的说:“沈某坐视容大哥赴死,如玉遭难,缄口二十年那是我卑劣无耻,我认!但若说我出手戕害兄弟,那是宁死不为,何况这件冤屈害我大哥遗憾终生,若是让我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我便是豁出性命也要杀了他!”
“你不知道?”白衣抱臂居高临下俯视着沈慎胀红的脸,啧了一声:“就你这鲁莽冲动的性子,也筹划不出什么阴谋算计,那也就只剩下赵敬了。”
“什么?二哥?!你把话说清楚!你说下毒之人是我二哥!!是谁说的?是衍儿?他有证据吗?!”这时沈慎也顾不得什么愧疚不愧疚的了,他已经被白衣的推断弄慌了神,就想站起身,质问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想把昏迷不醒的温客行拽起来,却被白衣毫不留情地一脚踩住肩膀,牢牢钉跪在地上。
“轮得着你质问老温吗,给我老实点!”白衣见沈慎被他踩着,还挣扎想朝床上的温客行扑去,嚷嚷着让温客行把话说清楚,实在被他弄得不耐烦,索性一脚把他踹了出去,撞到桌角才解了冲劲,堪堪停了下来,滑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