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个依靠,确实让温客行舒服很多,见他俩人担忧的神色只说了一句:“我没事儿。”
“你快运转内息看看吧,我见你脉象正常,也不敢给你乱开药。”白衣调整一下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不妨事就是内息走岔了路子,对了,沈慎呢?”温客行扫了一圈室内,见那害他气急攻心的罪魁祸首竟然不在,就问了一句。
“被我打了一顿,子舒把他赶走了。”白衣回道。
“你们为何放他离开啊?”周子舒也没想到他俩就这么轻飘飘把人给放走了,有些气恼地问。
“沈慎这个人,虽然糊涂自私,但说到底也是受人蒙蔽,罪不致死。”周子舒确实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劝温客行和白衣的。
见温客行还有些忿忿不平,咬牙砌齿,白衣啧了一声说道:“要是让那家伙痛快的一死了之,还了罪孽再下去纠缠你父母,岂非便宜了他。”
“那也不能这么轻易饶了他,他竟然敢有脸问我父母下落,我非得送他去见他们不可。”温客行越想越生气气的都想起身去追沈慎,杀他泄愤。
周子舒哪能让他这般虚弱地就下床,按住了他的肩膀,苦口婆心的劝道:“说到底,有罪下毒的是赵敬,我们找他寻仇就是了,沈慎虽然死不足惜,但杀他也脏你手。”
“老实点儿,你也不看看你都虚弱成什么样了,还想去□□。”白衣也伸手揽住了温客行的肩膀,让他不要再乱动,没好气的说。
温客行被他俩这么左一句右一句地劝着,也渐渐消了火气,重重的哼了一声,才勉强说道:“罢了,沈慎这厮若是死在我手上,等于给了他偿命抵罪的机会,不能便宜了他,就让他好好活着!眼睁睁看着五湖盟这帮狗。”
“等你痊愈了,我同你们一起去找赵敬报仇!”周子舒终于松下一口气,他握着温客行发凉的手坚定地说。
“等你养好了,咱们一起打上五湖盟,不把那姓赵的大卸八块难消我心头之恨!”白衣的恨一点都不比温客行少,尤其是想到青崖山前,容炫一身是血,疯癫成魔的样子都是拜那姓赵的所赐,血色不自然的漫上了瞳孔,温客行靠在他怀里是没看见,但周子舒与他面对面却是看了个正着。
周子舒看那渐渐染上血色的瞳孔,浑身就是一个激灵,老白的心魔发作怎么越来越频繁了?他焦急地抓住白衣的手腕,连声唤道:“老白,老白你冷静一点,别被心魔控制了!”
温客行也被吓到了,连忙撑起身子,回头看向白衣,只见他紧闭双眼,眉头蹙在一起,似是平复着那骤然惊起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