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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觉得气氛有些凝滞,拍了拍周子舒,让他宽心,就上前两步,把他俩举着的那幅挂画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还说着:“这都快正午了,也别磨叽了,再不收拾啊,咱们晚上可没地方睡了。”

    这下所有人算是找到了事儿干,温客行带着张成岭下山去采买些要用的东西,留周子舒和白衣先大概收拾一下,四人兵分两路各忙各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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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好像是温客行和张成岭第一次单独出行,他俩在山脚下那个热闹朴实的镇子里逛了好久,看天色渐晚,才意犹未尽的收拾好行装,买齐了要用的东西,匆匆赶回山庄。

    回山的路上路过那座峰峦,看着那飞流直下一泻千里的瀑布,温客行停下脚步,凝望了许久。

    张成岭调整了一下背上沉甸甸的背篓,小声嘀咕了一句:“师叔呀,咱们都买了什么呀?怎么这么沉?”

    温客行被打断沉思,回头看张成岭累得已经小脸泛红,边说着:“那是给你师父打的酒。”边伸手想从他背上把那背篓接过来,却被张成岭避开了。

    有事弟子服其劳嘛,这点累他还是受得的。

    “不用不用,师叔,我就当练功了。”张成岭腼腆一笑,顺着刚才温客行凝望的方向也看了过去,望着“不思归”那三个大字,吞吞吐吐的说:“师叔呀,师父说四季山庄九九归一,全部葬送在他手里,那当时白叔在哪里呀?”

    温客行叹了口气,收起折扇,回头看这张成岭,有些不悦地说:“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问了吗?”

    难得有这么个好机会,张成岭可不怕温客行板正的脸,缠问道:“哎呀,师叔,我这不是在问你的吗?我看师父那么难受,我心里也不好受。”

    “无论那期间都发生了些什么,这都是你师父和老白的隐私,亦是他们极大的伤痛,成岭,我希望你不要再去追问他们了,戳人伤疤不好,等他们哪天真的释然放下了,自然就会告诉我们了。”温客行拍着张成岭的肩膀,难得语重心长的劝说着。

    张成岭是个懂事的,这道里温客行都跟他讲明白了,他自然也听了进去,点点头说:“我明白了,师叔,你和师父他们好有默契啊,师父也这么吩咐过我……”

    “吩咐你什么?”温客行还有点不明,所以追问了一句。

    而这时张成岭才意识到自己又说漏了嘴,讪讪的垂下头,小小声的嘟囔着:“就是问温大侠夫妇,你父母的事儿……”他将温客行脸色突然沉下来,被转过身,焦急的连忙找补:“师叔,你别生气了~”

    “谁是你师叔了?!”刚才温客行就当没听到,但现在张成岭问到了他的痛处,便拿捏住这个称呼,冷声质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