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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没事,不是谁打伤的,是昨天晚上我们三个一时性起,我跟你师叔就与老白切磋切磋,结果手上失了点分寸,就成这个样子了。”周子舒眼神乱瞟,有些尴尬的随便扯了个谎应付过去。

    “那师父你和师叔也太过分了吧,白叔腿都被打断了。”张成岭还真信了他师父随意乱编的说词,看着师叔给他白叔的膝盖上敷着伤药,缠着绷带,有些埋怨的说。

    “没断!就是受了点皮外伤,成岭,我没事,比武嘛,难免有些磕磕碰碰,问题不是很大啊,你也别担心。”白衣暗嘶着冷气,眼睁睁看着温客行在他的膝盖上敷了金疮药,用竹枝固定,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连弯一下腿都费劲,没忍住吐槽一句:“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你这伤要养不好,以后可怎么办呀?”温客行见他还在蹬动,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还招呼周子舒一声:“阿絮你按着他点儿,一会儿关节再错位了咋整?”

    周子舒拍了拍张成岭的肩膀,让他也别在这杵着瞎添乱了,快去厨房烧点热水,这里交给他们就好。

    “这傻小子还真信了。”白衣挪动了一下被缠的严严实实的双腿,随口说了一句。

    “傻人有傻福呗。”温客行又转身在药室边上的药架上鼓弄了一阵,配出了两幅外敷的伤药药膏,分别递给了周子舒和白衣。

    “这么瞒着他也不是个事儿,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成岭坦白呀?”白衣抠出了点药膏,先替周子舒擦了一下他够不到的肩胛后背的擦伤。

    “成岭的家破人亡与我也不算毫无关系,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温客行手上配药的动作有些停顿,想到张成岭的家破人亡与他脱不了关系,想到那孩子将来有一天可能会恨他,他就说不上有多难受。

    “之前你不是说血洗镜湖剑派不是你指使的吗?”周子舒等白衣替他处理好了后背的伤,整理好衣衫,又伸手接过他手上的药膏,边示意白衣偏一下头,他好替他处理一下肩膀上的伤,边问温客行。

    “你们还记不记得春日里江湖上流传的那个歌谣?”温客行背对着他们,捣药手有些踌躇,脊背更是肉眼可见的僵硬。

    五湖水,天下会,武林至尊舍弃谁,

    彩云散,琉璃碎,青崖山鬼谁与悲!

    前半句出自五湖盟,但后半句却是温客行有意放出的,既然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他也能料到江湖上有多少觊觎天下武库的人会把主意打在五湖盟身上,这确实是他乐见其成,甚至是有意为之的,但却因此也连累了许多无辜的生命,虽然他不杀伯仁,但伯仁却因他而死。安吉四贤如此,镜湖剑派亦是如此,他也没有理由说服自己,把自己从这些血债里摘除干净,就算他想挽回又能怎样?开弓没有回头箭,大幕已然拉开,断没有轻易散场的道理,正因如此他才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张成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