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间的热闹仿佛与韩英隔了一层,他以前在天窗已经习惯了隐于黑暗观察一切,习惯了站在周子舒身后,但眼下却很想融进他们的热闹之中。
宽敞的餐厅之中,精致的菜肴依次摆上桌,乌溪的佳酿也已温好,景北渊刚想招呼平安去叫周子舒他们来吃饭,一转头便见到一行人已经前后脚的走了进来。
白衣见到景北渊和乌溪就先拱手一礼。
“有劳大巫与七爷为子舒之事千里奔波,又救了白某一命,白衣感激不尽。”
“白前辈客气了,子舒是我们至交好友,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景北渊一惊,赶紧把白衣扶起来,很恭敬地说。
不管是按年纪算还是按辈分算,白衣都是在场诸人之中最大的,景北渊可受不起他的一礼呀。
“我们今天听到的感谢太多了,再谢来谢去的饭菜可就要凉了,白前辈先坐,让我再看看您的伤。”乌溪也很客气的把白衣扶到他身旁坐下,好就近把他的脉搏。
“不敢当您的一声前辈。”白衣与这位南疆大巫打了个照面,心里边有了底,这位大巫果非凡人呀。
“行了师叔,跟北渊他们无需客气,来阿湘,小曹,快坐,韩英,你也别站着了,坐吧!”周子舒以前在官场真的是客套寒暄够了,眼下在座皆是亲友,可听不得他们谢来谢去的客气话,招呼了杵在门口的一圈人赶紧落座吧。
乌溪与白衣对视一眼,心下也已明了,不管是他还是这位剑灵前辈,都将彼此的底细看了个透彻。
等众人纷纷落座,乌溪才放开了白衣的手腕,看着他很认真的说:“前辈您放心,等再多服两剂汤药,将余毒排出体外,身体也就无甚大碍了,不过前辈能否告诉在下,您这旧伤是如何造成的?”
白衣下意识的避开了乌溪探究的目光,轻咳一声:“有劳大巫了,大巫也无需这般客气,至于我的旧伤不足挂齿,到是子舒的钉伤,大巫可有办法根治。”
乌溪又怎会不知白衣的回避之意?但他却也没有立场刨根问底,只得跳转话题,轻咳一声说:“前辈放心,子舒的伤并不棘手,只等前辈养好身体,到时助我一臂之力,子舒也就能性命无虞了。”
听到乌溪肯定的话,白衣这心才彻底放回到肚子里,周子舒终于有救了。
“好,届时我必定全力相助。”
周子舒听他俩那你来我往的客气话就头疼,打了个圆场说道:“行了,你们这客气来客气去的,还没完没了了,师叔,乌溪他们是我至交好友,等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他们什么德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