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来和你一起坦白的啦。”白衣见温客行难得的这般局促不安,揽着张成岭的肩膀轻笑一声:“成岭啊,你要怪,也不能全怪你师叔,毕竟隐瞒你的事,我和你师父都有份儿。”
“你和师父都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呀?”张成岭侧头仰视着白衣,还有点小鼻音儿,他没想到长辈竟然都在瞒着他。
“是啊,是我们对不住你,瞒了你这么久。”白衣叹息一声,终于走到了今天要坦诚相见的这一步,心中的大石总算是放下了。
“师叔,你先坐吧。”温客行走近两步,把白衣扶到桌边坐下,顺手探了一下他的脉搏,见内府虽然空虚,但气息还算平稳,心也就放下些许。
“白…白前辈可是有伤在身,可有大碍?”见到白衣,沈慎还是有些局促不安的,下意识的扶上了已经痊愈的胸口,但见温客行这么担忧的样子,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白衣直接无视沈慎,但却不能无视张成岭。
“太师叔,你受伤了!”张成岭一看温客行的动作,心就提了起来,焦急的问。
“没事儿,小伤罢了,已经养好了,成岭,你先坐。”白衣把张成岭拉坐到身旁,也把温客行拉坐下来,两人相对而坐,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慎就站在一边儿,都不知道该听不该听。
“前辈……我……”
“要听就听,不听就滚出去。”白衣对他耐心有限,只扫了沈慎一眼,就不客气地说。
沈慎看了看张成岭,又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温客行,还是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温客行轻咳一声,率先打破了寂静,看着张成岭,缓声说着。
“成岭,镜湖派被灭门之时,虽不是我的授意,却也与我脱不了关系,你想听我解释吗?”
张成岭皱紧眉头,看着对面背光而坐的青年,理智告诉他,这是杀人如麻的鬼谷谷主,但感情却拉扯他,这是四季山庄疼宠他的温师叔。
白衣抚上张成岭握紧的拳头,轻轻拍抚,也不言语,只听温客行解释前因后果。
这事情呢,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却也很复杂。
这还要追溯到二十年前温氏夫妇惨死的罪魁祸首,也是温客行曾经被孟婆汤遮掩的真正心魔。
是他当年年幼无知,带着心怀鬼胎的赵敬找到了他们藏身的村庄小院,也是因为赵敬与他父母因武库钥匙之事而闹翻,被他娘亲谷妙妙用一剂□□废了武学前途,从此再难进益,只能狼狈地离开那个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