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铃铛?”容长青见他站在门口就盯着那个招牌,失神地看着,却不愿多踏一步,有些担忧的问。
“爹爹……我……”白衣侧头看向容长青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身后传来的那道由远及近的说笑声却让白衣僵硬在原地。
“我几年前酿的那批君子醉正好能喝了,晚上我开几坛了,咱俩喝两盅。”
“算是我有口福了,今晚啊,咱不醉不归。”
“只喝酒伤身,我给你们拾掇两个下酒菜,晚上可别闹得太晚哦。”
“那感情好哟,我可嘴馋弟妹的好手也好久了。”
从街口晃晃悠悠走过来,一对夫妻和一个俊雅的青年,三人有说有笑的定下了今晚的酒局。
那青年老远就见自家酒庄门前站了两个人,皆是背对着他们看着铺子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就热情的招呼了一声:“哟,两位是来买酒的吗?”
容长青叹息一声,率先转身看向来人。
那青年看清他的容貌,还一愣,迟疑地招呼了一声:“原来是容伯父啊,怎么不进去坐坐呀,倒是怀章招待不周了。”
而他身旁的那对夫妻见到容长青,面上也有些小小的尴尬,但还是礼数周全地朝他拱手一礼。
容长青抿起嘴角,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秦怀章见来人竟然是容长青是真的挺意外的,这些年,他们虽然都在酆都城住着,来往却并不密切,至于为什么嘛,这就不足为外人道矣了。
而这时秦怀章也察觉出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了,容长青身旁的那个青年背影,他是怎么看怎么眼熟啊?因为这份莫名的熟悉,让他突然有了一种久违的心悸,竟然有些冲动的上前几步,想去看看那人究竟是谁。
白衣听到身后熟人的声音和越发渐近的脚步声,整个人都僵硬了,只等那人离他不过半步之遥,他才慢慢地侧过身,两人四目相对,全都愣在了原地。
秦怀章看清这个人的面目,眼眶瞬间就红了,抖着手扶上白衣侧脸,描摹着他如今的眉眼,声音哽咽沙哑的仿佛被砂纸磨过般,不复刚才的清亮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