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放心吧,小白都说了,客行现在在四季山庄跟子舒在一起呢,你们也放宽心,那孩子肯定会平安顺遂一生的。”
“是啊,是啊,温夫人别哭了,老温他现在好着呢,他还养大了个小丫头,那丫头都觅得良人,老温他过不了几年就要当舅舅了,他们现在都在四季山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白衣有些手足无措的说,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与亲子阴阳两隔的母亲。
而谷妙妙听到这几人的劝慰,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了,接过温如玉递给她的帕子,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勉强的挂起了个笑脸。
“对……衍…阿行的路还长着呢。”
见谷妙妙终于不哭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还是秦怀章怕再提起一些伤心事,惹温夫人伤心,就率先一步问白一些阳间的事情。
容长青自然也很关心他家小铃铛的生前之事,侧耳倾听,时不时的问一些问题。
白衣也就避重就轻的将他们想知道的说了个七七八八,听得在场之人无不感慨。
正在他们几人闲话家常的时候,院外便传来一声声嘈杂的呼喝声,秦怀章还以为又有喝醉酒的在店里闹事儿呢,就率先一步起身出去查看。而白衣就下意识的跟了上去,容长青见他俩那自然而然就牵在一起的手,眉头就是一跳,气哼哼的跟上去,想把他们拉开,温如玉和古妙妙见他们仨都走了,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他们也能帮把手。
但酒庄外吵杂的却不是秦怀章想象的醉酒闹事,而是一行七八个鬼差,将店门口围堵了起来,惹得店里的客人和街上的行人都驻足围观,都好奇,这开了十几年的秦氏酒庄,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那一行鬼差中带头的正是方才在城门口与容长青寒暄的那个小吏,眼尖的他一下就看到跟着一行人一起走出来的白衣,指着他就对那为首的青衣官员说道:“陆判,就是他,没有腰牌文凭就跟着容老板混进城里来了?怕是个孤魂野鬼来的!”
容长青一看这架势,就觉得不太妙,下意识将白衣护在身后,方才的那种异样感也悄然滋生,好像有某些事情正朝着他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
而那被称作陆判的官员本来是有些不耐烦的,今天本是他轮休,好不容易不用坐镇阴司衙门,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公务,还没悠闲半日呢,就被着愣头愣脑的守门小吏扰了清静,但既然城中出了这样的隐患,职责所在,他也不能放任不管,只好勉强跟着他们过来看看,但只看那人一眼,他便察觉出事情不太对劲,慵懒的神情骤然一肃,竟朝着被挡在人之后的白衣拱手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