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父,您别生气啊,气大伤身。”韩英原本就侍奉在叶白衣身后,手疾眼快的接住了被叶白衣浑厚掌风震飞的茶盏,小心翼翼的劝了两句。
“是呀师尊,您着急有什么用啊?眼下的当务之急是给容炫把屁股擦干净,不能再因为琉璃甲因为武库搭上无辜的人命了。”一想到这一系列事情都是因为那个混蛋而起,白衣就头疼,有些后悔没再揍他两顿,怎么就轻易放容炫去投胎了呢?
“那小兔崽子都死了二十多年了,怎么还不让人消停?真是欠他的,儿女都是债呀!”叶白衣越想越来气,但正如白衣所说,他现在生气也是干着急,接过韩英递过来的清茶牛饮一大口,消了点儿火气,气冲冲地撂下茶杯,也就不说话了。
清风剑派怎么样,天下武库又如何,跟温客行没有什么关系,他父母的仇都报了,也并不想跟这个江湖再沾因果,但他还是看着周子舒等他做个定夺。
而周子舒则是皱着眉头,想通前因后果,才拍板说道:“这个忙我们帮了!”
“啊?”温客行皱眉问道:“阿絮啊,你这伤才养好了个八成,师叔又没有完全恢复,咱们犯得着去趟那趟浑水吗?还不如让小曹写封信,送回清风山,那蝎子想要琉璃甲就给他好了,死撑着不放,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温客行说的确实是个办法,清风剑派之危,既然是由琉璃甲而起,那交出琉璃甲,不就解除危机了吗?但周子舒却摇了摇头,并不认同他的想法。
“老温,这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周子舒揉了揉眉头,见众人疑惑不解,才有条有理的分析道:“早在之前毒蝎就已经跟天窗勾结上了,这般大张旗鼓的逼要琉璃甲,毒蝎怕也是受到了晋王的指使,晋王图谋天下武库,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为的就是武库中那能让江山永固的秘宝,若真让他得逞,夺了秘宝,挥兵南下,那这天下就再无安宁之日了。”
“子舒说的不无道理,但我之前就有听说,就算有了琉璃甲也不能打开天下武库呀。”景北渊撑着下巴提出了个疑惑。
“琉璃甲只是个武库的信物,真正能打开武库的是容炫的钥匙。”白衣边说着,边看向温客行,意思很明显。
“我之前与蝎王密谋答应给他的钥匙其实是假的,不管是毒蝎还是晋王,就算得到了琉璃甲,那也只能做无用功,开不了武库的。”说道这儿,温客行得意之余,难免有些心虚,毕竟他与蝎王密谋之事,连白衣都没有告诉,甚至连累了他暴露身份,深陷危机,以至于现在还被各门各派烦扰。
“那真正的钥匙呢?”周子说还真有点好奇了,便追问一句。
而温客行则把视线移到了周子舒的墨发间,看着他佩戴的云纹玉簪,笑得意味深长又缱绻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