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武库的钥匙?你就托付给我保管了,不怕我弄丢了吗?”周子舒珍惜的抚摸润泽的发簪,不无感慨的说。
“之前除祟大会之事,我虽然与蝎王定下密约,但我生怕有个万一,便宜了那群正道狗,这东西交给你保管,我才能安心赴局。这下你也不用担心了,钥匙在我们手上,不管是晋王还是毒蝎都打不开天下武库的。”温客行却笑的见牙不见眼,接过周子舒递来的发簪,又细心为他插回头上。
“啧啧啧啧,现在在讨论正事儿呢,你俩亲热回屋亲热去!”叶白衣总是那个泼第一盆凉水的人,见温客行为周子舒轻柔挽发的动作都没眼看了。
其他人可都没有叶白叶这么百毒不侵,都各自别开视线,有些尴尬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咳,既然钥匙在子舒手里,那晋王就断不会得到天下武库,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清风剑派被围该怎么解决?”景北渊往乌溪那边挪了挪,离周子舒远了一些,将话题转回正轨。
“确实,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毒蝎既然围了三天,却围而不攻,打的怕是持久战的主意,我估计现在清风山上人心惶惶,离断水断粮闹乱子也不远了,咱们既然要救,那就要趁早,别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白衣向后靠在藤椅中,微合双眼,直接无视周子舒和温客行的暧昧举动。
“小曹啊,你还不如直接写封信寄回清风山,让你们家长辈把琉璃甲直接给蝎王得了,反正那玩意儿也是个祸。”温客行被众人调侃,没有心虚脸红,反而更加得意了,直接贴到周子舒身边,看着着急上火的曹蔚宁笑嘻嘻的说。
“温大哥有所不知,这琉璃甲原本是高盟主托付给家师的,眼下家师重伤未愈,师门上下的琐事应该是由我师叔代管的,范师叔他最是个讲道义不服软的人了,怕是要跟毒蝎死磕到底,也不会交出琉璃甲的。”这也是曹蔚宁最担忧的事情,他师叔是什么人他是最清楚不过的,是断然做不出来向毒蝎这等不择手段的腌臜邪祟示弱妥协的事情。
“啧啧啧,这种名门正道越是遇到这种事非大事越是憋不过来那弯儿人,都是些假仁假义的空话,道义哪有人命重要啊。”温客行的想法再一次被否定也不恼,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哥,范师叔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你就别在那说风凉话了,快想想办法呀。”顾湘见曹蔚宁被温客行说的有些抬不起头来,顿时有些不服气了,冲着温客行嚷嚷道。
“这人还没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我白养你,这么大了,没出息!”顾湘不开口还好,一说话温客行更来劲了,见顾湘维护曹蔚宁那样,就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可闭嘴吧,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叭叭些没有用的。”白衣瞪了温客行一眼,顺便给周子舒使了个眼色,让他管管那不省心的玩意儿。
“行了老温,少说两句吧。”周子舒把温客行攥紧的手拢在怀中,既耐心又温柔的劝着,终于把这个要炸毛的家伙撸顺了。
“既然清风剑派是因为琉璃甲之就才被牵累的,那我有必要去趟清风山,索要回容炫的琉璃甲,想必这样你师叔就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了。”白衣见曹蔚宁都急得团团转,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样子,就也没跟他卖关子,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还没成岭那小崽子高呢,你去凑什么热闹?”叶白衣闻言,顿时有些急眼了,呛声说道。
“这种小事儿也不用劳烦师尊您出面呀,再说了,我这两天就能完全恢复了,对付那些个半人不鬼的怪物,不跟砍瓜切菜似的,师尊你不用担心,我既然答应了容炫,要帮他兜这个底儿,就断没有假手于人的道理。”白衣这话说的既直白又隐晦,一众小辈有听没有懂,但周子舒几个知晓他奇遇的人却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