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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我可能需要更加积极一点,不能站在原地,却忘记了我也是可以去追逐的那一方。

    “哦呀,是女友吗?”

    “不,是家人。总觉得如果做不到的话,他会哭得很惨。”想到这个场景,我忍不住轻笑一声。说不定还会边哭边把我的骨灰给扬了。

    不过也不一定,十几岁的乱步会哭,二十多岁的乱步或许会沉默吧。

    但织田作绝对会内疚一辈子,哪怕养几十个小孩都无法抚平这个伤口。而且,我是在太宰的恶作剧下不见的,织田作万一不愿意原谅他,那太宰一下子失去两个朋友,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夏油还等着带我去见他的家人;五条说好了下次见面要吃雪糕;齐木约了我一起玩躲避球;最新挖的坑还没有填,坑底躺着一堆的粉丝……

    每天都在数着约定好了却还没来得及做的事情,然后从里面汲取那让人眼眶发热的暖意,好在内心的寒天里燃起一小捧暖融融的火。

    家人一词出现,我和甚尔不约而同地陷入沉默。这是一段令人享受的安静时光,我沉浸在回忆的碎片里,暂时远离了现实的烦闷。

    当我回神时,杯中的酒已经见底。

    “甚尔,今天就到这儿吧,我该走了。”我将烈酒一饮而尽,齿间细细研磨那片薄荷,将微凉和苦涩都吞回胃里。

    杀死诡异是没有用的。它们只会不断地刷新,再生,如同永不枯竭的恐惧。

    而我已经没有时间等待了。望着镜子,里面那个眼神都仿佛死去的家伙,就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我偶尔觉得,自己已经踩在了悬崖的钢丝之上,离疯狂只有一阵微风的距离。

    伏黑甚尔虚伪地惊讶道:“真的不呆久一点吗?你的状态看起来可不好。”

    我望向他写满了不在乎的眼底,缓慢地点点头。是的,我知道。“但是呆久一点也不会变得更好。我应该去寻找真相了。”

    现在已经拥有了自保的能力,我可以前往被鬼怪层层守护的真相,去彻底让他们解脱。没有一眼看破真相的能力,那就一点一点地寻找线索,反正我除了时间以外一无所有。

    银白的小刀对准了自己的胸口。我对着甚尔平静地道别:“甚尔,下次见。”

    “等等,先别走。”我正准备动手时,意料之外地甚尔阻拦了我。他牢牢捏住我的手腕,望着酒杯的神情有点复杂。

    “甚尔?”我放松手上的力道,发出疑惑的声音。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觉得伏黑甚尔有点不对劲。

    伏黑甚尔望着我,就像第一次认识我一样,眼神陌生又诧异:“你是咒术师?”

    “不是。”

    “那就是你认识咒术师?”

    “好像是认识几个。”五条悟的学生我也见过,应该都算是认识的咒术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