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九年后的今天,钉崎野蔷薇不小心砸到了伏黑惠后脑,猛烈的震动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关于伏黑甚尔的有关记忆,又如海潮般瞬间涌入绿眸少年的大脑中了!
“疼……”惠顶着一张要哭不哭的脆弱的脸,倒在宿傩怀中。
男人心疼的用手撑着他,一遍遍使用反转咒术,“那里疼,头吗?我没有发现伤口。”
宿傩胸口中跳动的器官像是被拉扯着,明明这都不是他原本的身体,该有的感觉却一点都没少。
粗粝的指尖勾走了少年脸上的透明泪水。
轻轻的,像是在恳求,“……你别哭啊。”默默流眼泪的样子,是想让他死吗?
可后者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流泪了,小狗似得委屈的耸拉着绿眼睛。
明明在宿傩怀中,海胆头少年却像个小渣男,视线硬是穿过纯恶的肩颈处,看向一如记忆中,将稚嫩的他捡回去的、熟悉的男人的脸。
“甚尔……”
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伏黑惠又难受又羞愧,虽然头脑晕晕乎乎的,芯片也在催促着身体进入休眠慢慢适应,但他还是忍着不肯睡,抬起手,想要得到甚尔的触碰。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确认甚尔没有在怪他。
伏黑甚尔一看惠的表情,就明白他记起来了。
男人伸手握住惠的手,将他从宿傩怀里拎出来,单手抱在怀中,另一只手托着少年瘦削的脊背,踩着满地废墟往学校内走。
“……钉崎同学是吗?”
钉崎野蔷薇瑟瑟缩缩的抬头。
因为不知道伏黑惠失忆过,野蔷薇还以为惠这幅哭哭唧唧的模样是为了救她狗命。
可哭也哭了,足足有一米八七的高大男人,依旧垂着黑眸站在她面前,一声黑衣恍若索命的地狱使者。
钉崎?一米六?野蔷薇:“……”
不是吧大佬!这种时候,又亲又抱的安慰伏黑惠,不比解决自己这个小虾米香?!
臭男人,我恨你是块木头!
钉崎野蔷薇心如死灰:“……是我。”
“带我去惠的房间。”
“?!”原来不是要宰她?
橘发少女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跟我来!”
至于躲在被掀翻了屋顶的保安亭后面的保安,钉崎野蔷薇只当看不到。没瞧见夜蛾正道校长都在后面观察情况吗?谁敢拦这两个人形拆楼机啊!
再说了,也许伏黑惠的房间才是最能约束他们的地方。
钉崎野蔷薇给老师们丢了一个安抚的眼神,告诉他们暂时没事了,就带着天与暴君往宿舍楼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