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全是质问和不满。
“……你昨天到底把他叫出去干什么?害的他现在重感冒,喉咙肿的都吃不了东西。”
电话那头的伏黑甚尔:“?”
“我没叫他。”
他现在正忙着赚钱,人都不在东京。
虎杖悠仁也是一脸问号,“那昨天叫惠出去的人是谁?”
伏黑惠在床上躺着,几乎要失去表情掌控能力:“……”
原来他昨天撒的谎这么快就会被拆穿,关键还是被“被欺骗”和“背锅侠”两个当事人拆穿的。
绿眸少年都能想象到,甚尔八成会冷笑一声,告诉悠仁说:
“也许你应该去问问那个六眼。”
怎么办?
难道五条老师追求他的事情就要这样滑稽的暴露了吗?
伏黑惠尴尬的脚趾头在被子里动来动去,接着,他就发现走廊上没声音了。
……也不知道悠仁准备去找五条老师,还是来找自己质问。
黑发少年揪着被子把头都埋了进去,背对着门侧躺。他的本意是想假装睡着,以便躲避悠仁闯进来后投射的目光,可装着装着,药力发作,他又真的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连手机收到消息振动的声音都没把他吵醒。
等到下午五点,伏黑惠终于睡醒了。
他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攥住,温温热热的,还有非常细微的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
少年撩起眉眼,发现坐在他床边的是五条老师。
明明是个身高一米九的高大男人,此刻却只能憋屈的盘腿坐在矮桌边处理文件,空闲的手还要安抚的握着自己的,好像要把力量都传过来似的。
五条悟很快注意到伏黑惠呼吸的变化,一抬眼,便对上了后者认真的绿眸。
男人伸手拧了拧他红红的鼻尖,“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真是老师的小瓷娃娃。”
五条悟其实有点后悔。
毕竟要不是他,惠也不会生病。
“……我以为吃了药就会好。”
少年说话时的吐息打在五条悟手背上,比正常的温度要烫一点。
“下次生病不许再瞒着我了,你就是想让我愧疚死吧。”五条悟重新撕了张退烧贴,贴在他脑门上,转身去泡退烧药。
嘴里嘀嘀咕咕还说些什么――
“你睡着后悠仁跑来找我,质问我为什么要带你出去,还说我教你撒谎。哈,我都不知道,原来昨天跟你一起出去的人是叫‘伏黑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