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右胸部一阵剧痛传来,我向后倒去,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
他吹着自己的枪管,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蝼蚁:“加入了黑手党还这么天真,真让人恶心。”
他蹲下来,用枪戳了戳我的伤口,传来的钻心的痛感又让我控制不住地痉挛:“教你一件事吧。身在哪里,就要有相应的觉悟,明白吗? ——你的生命,没有可能性。”
他转过身去,冷冷地丢下一句:“三天后来报到。”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诚惶诚恐迎上来的黑西装。
我仰躺着,视野好像坏了的放映机忽明忽暗,感到自己的血液缓缓地渗出到身下的泥土里。
我脑中,唐娜的声音已经变了形:“我不抽死他,卡卡,你还好吗?你为什么不躲?!”
亚利夏听起来也几乎失去了理智:“他要自杀,正好!卡卡,回家,我们不管他了。”
我抽着气:“......刚刚、要躲开的话,我就露底了。”
16岁的孤儿,没受过系统训练,就算身手再好,没人能有那个反应能力。
“没关系,我看他的弹道,没有射中要害。”
亚利夏心疼又焦急:“快别说话了,卡卡,我让副社长把你传送回——”
我打断他:“......当时,那个人为了救我,受的伤远比这重。”
唐娜急了:“那又怎——”
我撑着说下去:“而且......我觉得他还没有完全放弃希望。我想再试试。”
另一边的两个人都沉默了。
确实,这点伤不是问题,但我也能理解他们担心我的心情。
“......让我,试完这三个月,好吗?”
“。”唐娜听起来真的生气了,“随你吧。”
“对不起。”我立刻道歉。
“是我任性了。对不起,唐娜,对不起,亚利夏。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我会躲开的。反正我回去也作不出什么贡献,你们就......让我再任性一会儿吧。”
最近,我在执行一次暗杀的时候失败了,却牵引出了**的一整个链条。
我当时伪装了,他们虽然不知道我的外貌,但似乎摸清了我异能的特质,接下来我要是出手,必定会暴露,然后引来他们全部人的追捕。
而且现在关于他们的情报没有掌握完全,不知道还有多少党羽,为了不打草惊蛇,组织也不能贸然消除关于我的情报。
所以,在此期间,我确实出不上什么力,也就有了一点时间可以自由支配。这个机会很难得,以后可能都不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