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宰也不怕背后没有人出面解决这个头目,同时自己又没问到有效信息。
要说原因,那大概是那另一个小队去的地点,也很可能是这个背后组织的手笔;
最重要的是,派人把药传播进港口Mafia,这种几乎可以说是公然挑衅港口Mafia的行为,说明了他们是针对港口Mafia来的。
那么这一波试探的卒子废了,自然还有下一波在等着,不怕没有人前仆后继地来送死。
......而同时,他恐怕也是想测试我的反应能力。
还好我一早注意到这里有狙击手,他开枪的时候不去看弹道,而是不管不顾地扑倒了太宰,还能捞个忠心的名义......大概。如果他相信的话。
而且看他那个毫不吃惊的样子,要么他准备了其他后手,要么他预测到我会救他。
要么他预测到那个组织预测到他会有后手所以很可能不会对他出手......我觉得三者大概都有。
其实我也知道他一定有后手。但我不能冒这个险。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我:“今时望,是吧?你很好啊。刚进港口Mafia就有这种为上司万死不辞的觉悟,我真应该好好夸夸你呢?”
我不知道他是看出了我之前完全可以躲开他的子弹——
应该没有,毕竟我这次也没有反应得特别快——还是生气我的行为,于是我微微低下头,没有说话。
他一步步走到我眼前,拔出一柄枪指在我的额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样无事献殷勤,就跟被人打了还凑上来的狗一样,很惹人生厌?”
这倒还真没有。
毕竟我平时也不做这种事。
而且说实在话,虽然我知道总拿狗当一句骂人的话,但这在我看来完全不痛不痒。
都是生物,都有七情六欲,——这方面狗或许比人还纯真一点,——
在自然和因果的力量面前都弱小得不值一提。人又比其他动物高贵很多么?
但我从他饱浸着恶意的语气中听出来,这大概在他看来,是很刻毒的话了。
所以我说:“非常抱歉。您不希望的话,我不会再这样了。”
太宰鸢色的眼里一片阴暗,眼神是极锋锐的漠然,似乎能把人鲜活的心剜出来,曝晒在手术台上刺目的光下,无所遁形。
他冷冷地看着我,似乎是在等我有没有别的话说。半晌,见我只是躬着身沉默,他轻嗤了一声,感到很无味似的转过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