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我说。
诡异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有人说:“就算眼睛看不见了,也这么自信吗?”
我不再说话,只是对着一片黑暗,摆出了进攻的姿势。
“啊哈哈哈!真是好勇气啊! “那就让你尝尽痛苦吧!”
这样的宣告声回荡着,数个身影同时向我袭来。
“服了没有?”
压制住最后一个人,我气喘吁吁地一把摘下眼罩,说。
“不服!”
“你就是运气太好而已!”
“再来再来!”
我一声狞笑:“是么,我运气好——那这样,也是我运气好——”
说着,我把手里的人高高抛起,在他发出绝望的狂乱的尖叫上升、在空中滞停一秒后,疯狂挥动着手脚下落的时候,再一把接住。
虽然小婴儿会在这样的运动中获得感官刺激、感到前所未有的新鲜。
从而非常兴奋,但对于有一定生活经验的人来说,对高处的恐惧应该已经形成。
——简单来说,他应该会因为我的举动,感到怀疑人生程度的害怕。
是我要的效果。
我看着小孩在我怀里脸色发白、惊魂未定地大喘气,露出和善的微笑说:“我再问一遍。你服不服?”
小孩哆嗦着说:“不服!有本事你再扔我一次!”
眼睛里却已经没什么恐惧,满满的都是跃跃欲试与兴奋。
好吧,失败了。
于是,当织田听到尖叫声上来查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轮流抛接他收养的五个小孩的场面,一时间亢奋的、鬼哭狼嚎似的喊声不绝于耳。
“......孩子们,看上去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啊。学到了,我下次也尝试一下。”
发出这样的感慨,织田认真地向我道谢。
我放下手里的孩子,摆摆手,感到耳中还回荡着刺耳的尖叫的余音:“......就是可能会有点吵,您要有心理预期。”
“我会的。”
我和织田自从一个多月前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隔三岔五会针对养孩子的心得展开交流。
不多时他就向我介绍了寄放在洋食馆二楼的、他收养的孩子。
那些孩子听说我身手还可以之后,先是表达了充分的蔑视,然后又提出要和我进行切磋。
多次之后,我不胜其扰答应了。
就有了刚刚的场面。
我和织田坐在楼下的洋食馆,我心安理得地吃着老板为我特制的、菜谱里没有的、完全不辣的蛋包饭(因为菜谱里的都是辣的),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