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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知道吗,太宰?”

    “我有一个不自量力的愿望。  我想要用这双曾经持枪的手,拿起纸笔,来描写人生。  因此,为了重新得到这个资格,我不再杀人。”

    “今天发生的事也让我想通了一点。如果保持现状下去,类似的事还会发生。我就无法在保全孩子们的同时,实现我的愿望。”

    我认真地看向他,说。

    “我必须要做出一些改变了。”

    “......是啊。这样的事,一次就实在是够了啊。”

    太宰喃喃地说,脸上还挂着如获新生的笑容。

    我背着长刀,走在密得光都洒不到大地上的树林里,哼着一首歌。

    “莱茵军团进行曲”,又名“马赛曲”,革命与自由的战歌。

    前方浓密的树荫深处,一幢小教堂似的洋房缓缓地显露了身形,夕阳的余晖照在紫色的屋顶中,晕出暖色瑰丽的光,四下里一片朦胧的寂静。

    道路的尽头有几个门卫拿着冲锋枪,面无表情地看向这边。

    “Such a beautiful day, isn‘t it, mon cher frère,”我微笑着说。

    多好的天气,是不是,亲爱的同志?

    然后他们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斜斜地坠地。

    “......Good day to die, too。”

    是适合你们死去的好天气。

    我慢悠悠地说完这句话,提步向屋内走去。

    法式的门廊,雕花石制屋柱,主人是个审美不错的人。

    木制的大门安静地为我敞开,屋内一队手持枪械的人悚然一惊、浑身紧绷,就要抬枪指向我。

    我将食指竖在嘴唇前面,说:“Shh. Silence。”

    他们的手指还没能搭在扳机上,就纷纷倒地,枪支也“咣啷”散落在地上。

    就这样,一路伴随着敌人的武器坠落的声音,走上铺着绒毯的楼梯、穿过细细的走廊,走过放置了暖炉与扶手椅的会客室,来到一个宽广的舞厅门前。

    我一只手背在身后,轻轻地敲了三下门,然后大门就“吱嘎”一声,缓缓打开。

    那是一个很华丽的舞厅,足足有三层楼高,窗边深红色的窗帘在黯淡的光线中有金线绣成的纹路在闪着微光,水晶的吊灯从天花板静静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