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今时一步步拿着刀、向着红叶姐走去的时候,骤然凝固住了。
就像一座雕塑一样,一丝气息也没有了。
他就那样站着,眼里是一片无声无息的绝望。
太宰看着他那样的表情,感觉自己此刻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恶声恶气地想,啊,真糟糕,该迟钝的时候一点也不迟钝。原本这些你都可以不知道的,就这样下去,不好吗?
另一个却、好像心脏被什么狠狠攥紧一样。
然后他就看到今时仍然举起了刀,想要和红叶姐打,于是忍不住叹气出声。
——何苦呢?
你到底何苦,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如果你已经看破了这是一场局,看破了这是我一手策划出来的场面,然后在这件事解决之后、不想再待在我身边了的话。
起码,要告诉我你做这些事的原因吧?
——不可能是没有缘由的。
——不可能,是没有企图的。
——告诉我,为什么啊。
又打了他一枪,也不知道能不能限制住他的行动。
如果要对他使用那个最后的手段,他大概就会彻底不可能再想跟着自己了吧。
所以,如果在那个时候他还有余力,然后来制止自己,就不好了。
但他看着今时一片死寂的眼神,突然就不想那么做了。
太宰收了枪,看着他。
然后几乎有些绝望地想,你就告诉我,不可以吗?
不然,我怎么可能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接受?
......你都不知道,你这样对我,有多么残酷吗?
......无论答案是什么都好。
让我能,彻底死心,也好啊。
但是还没能等到他的回答,森先生通知自己已经叛逃的消息就来了。
他有些烦躁地看着一伙人冲过来,却是白日教的。
但是异能特务科的人也早就到了,他前几天查到长官种田山头火的位置,就和他商量好了一切。
——由他来引发港口黑手党和白日教的冲突,然后异能特务科可以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