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怎么会知道,在那件事之后,我后悔了千千万万次,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出门,为什么就没有想到无论平时的生活再怎么安稳,都可能会有危险?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那些都已经发生了,我身边的人......全都不在了!
我直接发动能力,抽走亚当口鼻旁的空气、把他往死里闷,直到社长大惊失色地制止半天才停下来。
我看着他被闷得发紫的脸色,冷笑着说:“什么也不懂就敢给我在这儿评头论足,你嫌自己命太长了是吧?”
然后扭头就走。
到后来我才知道,亚当自己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有异能。
平时家附近的地质变化,也只以为是自然现象。
......于是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双亲。
那之后他倒是主动来找我道了半天歉,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下那么重的手,于是一笑泯恩仇。
......然后我们训练时就总被分在一组,经常对打也经常合作,后来又分别是行动小组的组长,这么多年来相互之间隐隐有点竞争的味道。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关系不好,只是他偶尔战斗狂本性发作(我称之为皮痒)会来挑衅我,然后我俩就一边斗嘴一边打,打完以后又一起去吃饭,吃饭的时候继续斗嘴。
波威尔和戈尔丁听了,都目露同情之色,轮流来拍我的肩膀。
——他们虽然也挺喜欢亚当,但确实无法理解我俩为啥一直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时间过得飞快,不多时就到了晚上。
我们行动小组的时间表很紧张,但基本上每个月都会有一天是都空出来的,就会全社一起在一楼的餐厅里聚餐。
我和唐娜亚利夏提前了一个小时到,之后陆陆续续来的大家都顺便路过了我的椅子。
第四行动小组组长玛丽洛尔?多尔蹦蹦跳跳地过来,把一块蛋糕拍在我桌上:“虽然你是放假去了,但是你受苦了!来吃我最新发明的这个~”
然而以她暗黑料理的功力,我很怀疑吃了会不会猝死。
第五行动小组组长史蒂文?茨威格在她之后过来,把手放在我肩膀上,说:“欢迎回来,你受累了。那个蛋糕你现在可以放心吃了,大不了呛着。”
——他的异能是,“绝对幸运”。
我知道他是临时把我这一天的幸运提高到了最大,这样如果玛丽洛尔的蛋糕真的有毒,我也会在吃的时候呛着、或者干脆在吃之前把它掉在地上,于是特别感动地道谢。
一个小时之后。
所有人都到齐了。
“卡拉尼希,欢迎回来!”
他们拿出了这样的横幅,又在晚餐正式开始之前,由副社长说“3,2,1”,然后齐声喊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