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和今时不相同,可是太相似了。就算不是同一个人,也一定有联系。
......回想起来,当年今时的举止里也总有种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其实,说不定,他原本就该是那个年纪。
他最喜欢的性格,应当是那种活泼又温柔、同时又很有独特个性的人。
......就像自己当初装出来的那样。
......要怎么接近他,才不会被认为是有所图呢。
虽然还没有完全制定好策略。
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他就是那个人。
但在自助餐厅看到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感到很好笑似的笑弯了眼,眼中仿佛洒满了阳光的样子,还是不可抑制地被他牵住了魂魄。
“请问有什么事?”
他抬眼看过来,温柔的笑意消失不见,却也没有像前一天那样冰冷,而只有一个陌生人该有的礼貌。
果然他猜得没错,如果自己也装作他们之前不认识,那么他就会按照对待普通人的态度来对待自己,不会一点都不领情。
......但如今也不知道,到底是他普普通通,还是冷言冷语,更好一点了。
无论哪种,都一样让自己心脏抽痛就是了。
“我那个朋友非常不喜欢与人身体接触。不过你既然有道歉的心,此事就算揭过了。”
面对自己的道歉,他这么说。
其实他无法完全确定那三个人互相之间只是朋友。
但今时就那么默认了。
......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刹那轰然复苏,沉沉地、用力地跳动起来。
“......敢问先生姓名?”
“路德维希。幸会。”
假名完全在预料之中,但与之同时,那么自然地,今时向他伸出手来,那只手修长而骨节分明,比起两年前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多了令人心惊的力量感。
他看着那只手,一时间有些恍惚,更在心底升起了一点近乡情更怯似的恐惧。
......是啊。已经、两年了。
之前可以那么随心所欲地靠在他肩膀上、拉着他的手。
但现在,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这种场合,才能再次触碰到他啦。
把自己的手放上去、与他交握的刹那,和两年前一样炽热的温度顺着手心传来。
他就那样掉进了失而复得的温暖里。
一瞬间心跳好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一样疯狂起来,几乎要突破胸腔的桎梏。
掌心的热度那么霸道而不容抗拒,他就像一条鱼被从冰层之下提到刺眼的阳光下一样,在一片令人眩晕的光亮里,缓缓地窒息、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