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真的重要吗?
......还是你,只是不想欠我舍命救你的这份人情?
......又或者,你是想通过这么说,来故意引我承认?
我都快要不确定,当初以那种方式离开,究竟是不是错误的了。)
太宰还在静静地听耳机那边船长的声音,轻声和他说着船上乘客的情况。
他的五官比之前更成熟了,神色间褪去了那种有毒的花朵一样的致命性,变得温煦如春风。
此刻他扶着耳机,低着头,微卷的黑发垂在耳边,气质明亮得和捧着书卷坐在窗边的大学生没什么区别。
只是伶仃的手腕上,绷带下面,应该还有我昨天晚上留下的指印。
我回想起他躺在沙发上,绷带散乱,被我按着手腕,仰着脸顺从又迷惘地看着我的样子,忍不住想要叹气。
一个小时后。
“好的,一切准备就绪,再重复一遍作战计划。”
国木田扶着眼镜说。
“......已由得知事情真相后实施的方案A变更为无法得知真相时实施的方案B。现在是12月24日早8点,一个小时后开始行动。
“具体作战计划为:首先,由太宰佯装在走廊里自杀,吸引一部分人的注意力;然后由我和路德维希以最快速度破坏墙壁到达船长的所在地,乱步先生、冰沼先生、拉斯科利尼科夫先生在这里远程指挥,与谢野小姐随时准备治疗受伤的乘务员。
随后,我们三人会合,再带着船长回到这里,预计在9:30完成,然后由乱步先生和冰沼先生来和敌方谈判。
“到这里,各位没有问题吧?”
“没有。”
所有人说。
“那么,「以退为进的绑架船长大作战」。”
国木田看着自己的手表说,
“现在开始!”
到这里我觉得槽点有些太多了,还是先停下来解说一下。
这个作战的名字是江户川起的,准确粗暴而幼齿,非常符合他的风格。
然后之所以我们这些本来应该保护船长的人却要绑架他,并不是因为时代的扭曲或者道德的沦丧,而是因为船长可以作为我们要求那些人放行无辜人员的完美的筹码。
毕竟,他们的目的应当是获知船长拥有的情报,而非向他寻仇,毕竟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要想暗杀他未免太简单。
采用这个方式,也是为了利用对面下意识以为“我们一定会站在船长这边”的思维定势,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如果认为我们即使找到船长,出于对游客安全的顾虑也不会做什么,对我们的监视也会更加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