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器有限,我们手里只有一个接收器,无法回应指令。
我和国木田一起前进,在通往外部的通风口前停住,他低声说:“......维克多船长?”
船长似乎还算镇定的声音传来:“侦探社?”
想起他临危不乱、被追杀时挂念的首先是游客的安全,我不由心头浮现一点歉疚。
但目前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于是我和国木田对视一眼,由他撕下早已写好的两张纸页。
然后我们戴上防毒面罩,通过换气口,缓慢地送出一点气体。
不用很多,足够把船长迷昏在原地就可以。
我和国木田“挟持”着船长退回到客厅的时候,深蓝色的窗帘被放下,将这个空间与外界隔开。
一切都在白炽灯下显得冰冷,没有了前一天的温馨,而完完全全是一个谈判场所了。
为首的人——原本“海洋赞歌”号的大副杰克逊——已经在那里和江户川、亚利夏坐在了茶几的两端,沙发上坐着与谢野和费奥多尔,门口站着几名水手。
江户川没什么表情,亚利夏微笑着,杰克逊一脸凝重。
“您看,我们的诚意很足的。至于您也不用担心我们会不忍心开枪,毕竟一条人命比起一千余条人命,孰轻孰重,我们还是分得清的。
您要是不信,现在开一枪也没问题,只不过船长会不会失血过多而死我们就不知道了。毕竟当初接到的委托只有保护乘客而已。”
亚利夏端坐在椅子上,语气和措辞都很平和,但眼神和隐隐流露出来的气势却像刀锋逼在人颈上。
“要求也不复杂,先把所有宾客和员工都送回自己房间,让我们看清楚他们好端端进屋的监控。
然后所有你们的人都来这里转一圈,把枪留下,大家就可以敞开说话了。您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亚利夏说的“往船长身上开一枪”不是虚言。
但国木田此刻持的枪中装的是他用异能具现化出来的麻醉弹,爆开时还会形成大量红色痕迹,就和真被打了一枪没什么两样,船长也早已经被麻醉剂迷晕了,不会因为被我们拿枪指着而有什么动静,足够骗过他们。
“......哈。是我们失误了。”
杰克逊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