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以来,我那么掏心掏肺对你,都是白费时间,是不是?我死了也不要紧——不。”
他笑出了声,“我死了你反而才、高、兴、呢,是不是?”
“......既然那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到底为了什么。”
带着唇边的那一点极寒的笑意,他看着自己,悠哉游哉地开口。
“是你爹临死之前把你托付给我了啊,小干部。”
什、么?
“所以我才得看着你。所以我才会出现在你眼前,才会为你做那些事。”
“我不知道你这几天跟着我是想干什么。但那个一直跟着你的’今时‘,不过是个幻影而已。
从来都不存在。”
遥远而模糊的痛感,好像他的心脏在几秒后被引爆,而他提前听到了它粉身碎骨的声音。
“现在,欠下的债,我还清了。”
“从此以后,你我之间, 再无瓜葛。”
最后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笑容。
“那些名字,哪个都别拿来叫我。你再也不需要了。”
是这样啊。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满室的黑暗里,他不断咳嗽着,跪在地板上,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
原来,从一开始,
......就都错了啊。
我走在狂风中的栏杆上,举着一瓶伏特加,灌了一大口。
......这种时候,只有这种像火一样的酒,才能把心脏彻底麻痹。
任何痛苦,任何烦忧,都付之一炬。
可是现在,无论是喉间的烈酒,还是吹在脸上的寒风,都没能填补我心里空了的那一块。
......啊啊。
早就不该答应津岛的。
本来就不是我能完成的事,非得要揽下来,看吧,失败得彻底吧?
......早知如此。
......若是当初从未相识,就好了。
我到底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才会觉得这个人有药可救?
真傻啊。
平日里酒量太好的弊端此刻也显现出来了,这一点酒精只起到了取暖的作用,甚至不能让我心底的痛感模糊半分。
感应着我的烦躁,海风也更肆虐了,简直像是要把什么撕碎一样。
我从栏杆上跳下来,把空酒瓶往垃圾桶的方向一扔,双手插在兜里,往室内的方向走。
......唐娜和亚利夏应该还在埃勒里老师那里吧。不知道他们谈完没有。
他们看到我这一身酒气恐怕会来问,我虽然不想让他们担心,却也不想瞒着他们。
迟早是要知道的。可能还得帮我把刚刚在船栏杆上走的证据删掉。
......这么说起来。
刚刚那把枪,其实也需要我处理一下,以免吓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