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别扯了,那个几年才开一次的,况且能是为了啥啊?”
中也翻了个白眼说。
“......果然还是不会思考吗——是我高看你了,对不起——”
“喂你这混蛋——”
“是因为我给他们寄了一封信。 内容是,「太宰身死之时,汝等秘辛为天下人知」。”
太宰看着对面中也的瞳孔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缩小,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身上的灰,接着说。
“如果那些秘密真的被捅到政府那里去,足够判每位干部一百次死刑了吧。”
“什么啊,就这点事。”
对面的人这么说着,但太宰几乎都能听见那佯装轻松的语气下,他的大脑全速运转的声音。
“你以为堂堂港口黑?手党会怕这样的威胁?你这家伙死定了——”
“但那是干部会议才能决定的。你要是私自对我用刑,届时被处刑的可就是你了哦。”
太宰笑吟吟地说。
“......所以,你这家伙是自愿的。”
中也喃喃地说,越说表情就越凝固,越说瞳孔就越紧缩。
“......你是故意被抓到这里来,要问出情报,然后...... ......要看我的笑话。”
“......这么多年不见,你的脑容量似乎是微妙地变大了一点呢。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太宰微笑着说,摆弄着手里用于开锁的铁丝。
“是呀,我是自愿来到这里的。况且,你也知道的吧?就算你不再做什么别的,你把我的锁链砍断这一点本身,就已经是严重的失职了。”
他摊开手来,直视着对面死死盯着他的中也,露出一个带着疯狂意味的微笑。
“所以说,就是这样。要杀要剐随你便咯,就算你出于自己的私怨对我动手,对于我来说,也只会是解脱哦。”
好像从高楼上一下跌落到地底,失重感击得人心中发冷。
中也盯着对面的混蛋,眼睛瞪得发酸,拿刀的手死死攥着刀柄,再攥,手心被硌的疼痛沿着弓弦一样绷紧的神经传递到他的大脑里。
“对吧?不过是毫无用处的此生而已。”
太宰说着,笑得非常灿烂,直视着他的双眼像是恶意实质化所凝聚而成的深渊。
“你也知道我是多么盼望这个结局。虽然我现在由你处置,但首先我会站在这里就是我自己的意愿。
而且我这一方相当于是完全没有筹码——我没有任何可失去的东西啊!
不如说来吧,动手啊,还——没——好——吗——”
“没有任何可失去的东西?你怎么能这么说?”
怒意在心中像沸水一样翻滚起来,中也说,看着太宰的表情一下子凝固。
——是啊,你怎么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