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泽从椅子上跳下来,抽出旁边酒柜里一瓶昂贵的红酒倒进杯中。
他的脸上重新出现了最开始那种充满包容慈悲的怜悯笑容。
“活着多好啊,谁不想长长久久的活着呢?”
男人并不接话,拿走了桌上的另一杯酒,摇晃着,目光虚无的凝视着酒杯上闪烁着的红光:“殿下啊,我们来打个赌吧,就赌你的性命和我的谋算如何?”
“可以哦。”鹤泽浑不在意的笑笑:
“不过,输得话要做我的狗哦。”
雷古莱低着头,那双红眼睛里面满是真诚:“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鹤泽笑着和他碰杯。
如同来时那样,仆人面无表情的送他离开了。
在这琉璃殿堂后面突然又走进来一个灰发蓝眸的青年,正是希德雷恩。
希恩看着空掉的酒杯叹息了一声:“都说了小朋友不可以喝酒啊。”
而离开的鹤泽猫猫好似还不知道自己翻车,脚步轻快的跑到了城主府一处偏僻的破院之中。
院子里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青年蹲在地上拿着树枝去戳蚂蚁洞。
这青年头发凌乱,衣服破旧。他听到有人来了院子也不抬头看一眼,自顾自的在做自己的事情。
看起来像个精神有些问题的疯子。
鹤泽蹲到他面前,笑眯眯的问:“你才是老城主借养子之名养着的亲生儿子吧?”
疯子的动作猛然顿住,抬头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小孩。
他还笑盈盈的:“父亲瘫在床上生不如死,儿子却只惦记着装傻活命,你们果然是亲父子呢。”
“我说啊傻子,你想不想……做城主呀?”
天上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薄雾给克鲁伯斯裹上了一层轻纱。
路上积了一些清澈的小水坑,倒映出长长的植物垂下枝条,叶子被洗的碧绿。
鹤泽披着透明的雨衣在路上一蹦一蹦的,把平静的水坑踩出小水花。
他似乎格外钟情这个幼稚的小游戏,来来回回要踩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