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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自闭地离开了。

    周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嗤嗤笑了几声,环视一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在,这才从怀里掏出之前一直藏着的东西——传国玉玺。

    她打开箱子之前并没有多想,只以为里面是些零散书信之类的,万万没想到里面装的居然是传国玉玺。

    人生中唯一一次开箱居然开出了SSR,可这个SSR还有负面状态,保不准她就是因为这个才无辜被劫持的。

    周皎一时间有些心情复杂,她看着手中这枚四四方方的玉,忍了好久才没把它扔进河底。

    要是这群人真是因为这个来的,她才是冤死了。这东西对别人是无价之宝,对她来说可是一文不值。何况这就是个祸害,谁拿谁便是众矢之的,周皎可不嫌命长。

    周皎轻轻地抚摸着上面的篆体大字,思虑片刻,还是将它用手帕裹好,重新放入怀中,假意在河边梳洗,蘸着水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发髻,最后索性扎成了马尾,看着更加英气,与周瑜有三分相像。

    “喂,我们要去哪里?都走了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到啊?”周皎掀开帘子问道。

    对方嘴里衔着一根草,模糊不清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和老头都要带着你那一马车的书,所以才走这么慢。再说你不是不在意吗?去哪里不都一样?”他腰间多配了一把刀,正是孙策赠予周皎的那把,显然很受他的喜欢,所以才被配在腰间。

    周皎心中有些不忿,嫌弃地看着他,道:“我看你走的不是去弋阳的路,有些奇怪罢了,不想回答我就算了,谁稀罕你……”

    “回答你也不是不可以,哄的我高兴了就告诉你。”

    周皎皱了皱鼻子,厌恶地瞪了他一眼,将帘子紧紧地合住,不再看他,显然是被惹恼了。

    “少将军!你可是惹恼人家了啊!”

    他没想到周皎会真的生气,最终只好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恼羞成怒道:“去去去!都闭嘴!谁再不听话我就削谁了啊!”

    听到他这么说,其他人顿时都散了,生怕他真的动手。

    王越在一旁无奈地摇摇头。

    他这个外甥可是顽劣得很,比之周皎有过而无不及。

    再说周皎,她不是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她之所以故意恶声恶气,就是为了试探对方的底线。

    这人对她不仅不苛责,反而很是放纵,一是终究没把周皎太过放在眼里,二则是另有隐情了……只是周皎还没有琢磨明白。

    周皎闲下来的时候会抬头看星星,或者是看看窗外的风景,借此辨别方向,其他不说,北极星她还是认得的,眼看着他们是要向南走,却又不是去弋阳,周皎难免有些心慌,这种情形好像是囚徒坐在牢里等着被判死刑,那一刀却迟迟不来,实在是难耐。

    等马车在城镇停了下来已经是十日之后,周皎依稀听到马车外的交谈声,似乎是一个女子,说话声中气十足却又不失婉转,只听声音还真的难以想象那是怎样一个女子。

    周皎小心翼翼地掀起窗帘,只看到一个女子背对着自己,身着一袭红色长裙,挽着妇人发髻,姿态从容,很是端庄,周皎只觉得这个背影有几分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只能低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