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名唤步骘。”
“步骘?那你也姓步——”周皎忽然意识到什么,忍不住出声道:“步练师?”
练师似乎有些疑惑,问道:“小娘子怎么了?”
周皎忍不住单手扶额。
怎么回事……她专业吸引孙二的老婆吗?先是谢诺,后是步练师,这都什么事儿啊……该不会孙权将来会从她这里看上步练师,然后纳她为妾吧……
周皎想想就隔应,觉得以后还是将步练师藏起来,坚决不让孙权和她见面,以免引起更大的麻烦,还害了这么好一个姑娘。
而且谢诺毕竟是她表姐,她可不想让谢诺受伤。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名字挺好听的……”
练师一向心细如发,知道她有话憋着没说,却也不追问,只是乖巧道:“多谢小娘子夸奖。”
“对了,一会儿将笔墨拿来,我再多写一封信给伯符哥哥,叮嘱他几件事情。”
“是。”
周皎要叮嘱孙策的自然就是和陆康有关的事情,毕竟他曾在庐江住过一段日子,又拜见过陆康,虽然都是陈年旧事,但陆康这边他也理应有所关照,加之吴郡那边孙策与四姓又有嫌隙,这样的举动也可以展示他尊重士族的风采和求贤若渴的态度,就算不能打动那些硬骨头,至少也能吸引不少想法不同的年轻人,还是很有必要的。
第二日周皎将给孙策的信加了进去,叮嘱送信的人一定要交到周夫人手中,这才让他离开。
陆康确实没撑了几日,他年纪也不小了,加上年轻时没有少尉庐江操心,早已经油尽灯枯,纵使陆议再怎么延请名医,依旧没能将这位老人拉回来。
陆康死后,家中勉强拼凑出一部分钱财来为他准备丧礼,却还是力不从心,好在周皎这边还有以前步骘等人存下来的租钱,为陆家垫了下来。
随后陆议代替陆绩主持了分家的事情,陆康的夫人早已去世,膝下一女嫁到了吴郡顾氏,长子陆儁担任九江都尉一职,无法抽身回来,陆议遣散其他奴仆后,只有年幼失祜的陆绩以及一个跟随陆康多年不愿离去的老仆,更显得陆家门庭冷落。
好在周皎借着周瑜的名头让周氏的其他人出手压了压那些作祟的小人,倒也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
周皎自然也去参加了陆康的丧礼,她特意穿了男装,只说是昔年在庐江受过陆康的教导,所以才前来祭奠陆康。
陆议将陆府卖了出去,换了些盘缠,原本想着带陆绩与仆从直接坐船东去,可周皎知道后硬生生把他们叔侄二人拦了下来,留在了周府。
原本陆议还想婉拒,周皎强说是邀请朋友来小住,算不得人情,把他们两个带到了周府,加上陆绩刚刚失了父亲,又守过丧礼,小脸消瘦,再舟车劳顿恐怕要生病,是以陆议也只能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