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来想去半天也没个结果,更心浮气躁,只能耐下心来。
“今日的账目都核算了吗?”
“核过了。”
侯瑞有些犹疑,道:“只是前几月的有一些小小差错,但想来是记账的人出了些……”
孙权瞪了他一眼,道:“这样的事情不与我说?”
侯瑞讪讪开口道:“恰是年下,周娘与二郎又无事……”
孙权知道自己理亏,立刻清清嗓子道:“那将前一月的账簿拿来,我亲自看看,说不准过几日阿兄便要查对的。”
“喏。”
孙权翻了翻送来的账簿,前半本倒还好,后面的账簿却不大对了,数额误差可比先前大多了,虽不过几页,但是实在太过惹眼。
“这几日是……”
“是周娘派来的人与二郎的人交接时,那几日人手杂乱,难免会有错漏。”
孙权又翻了几页,眉头紧皱,道:“不对。
这帐有人动过手脚。”
侯瑞愕然,赶紧道:“接触账本的都是咱们府上可靠的人手,奴这就去查内鬼。”
“你先去吧。”
孙权一顿,道:“叫周谷来见我,这账本的事情先稍加掩盖。”
“喏。”
周谷是孙权手下的功曹,别的不说,做账的本事确实不差,至少先把这件事情盖过去才是,免得影响了周皎和他。
年后气温逐渐回升,河道也开始流通,不过孙策还是放不下周皎,恰好赶上春蒐,孙策又留她打猎,玩上几天再出发。
周皎自然乐意,和孙尚香一起在猎场打猎跑马,倒是很松快。
同行的还有与她们年岁相当的年轻姑娘们,大多是孙策手下叔叔伯伯家的女孩子,有周皎孙尚香带头,也都活跃了起来。
周皎打猎累了,提溜着两只兔子回了营帐,和跟着她一起回来的孙尚香闲聊。
“这两只兔子的皮毛正好能做个捂手,母亲的手总是有些发凉,等到下次阿兄遣人回曲阿的时候可以给母亲送去。”
孙尚香嘟着嘴道:“义母从不反对阿皎姐姐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像我阿娘,我骑个马阿娘都说我野……”
周皎有些好笑,道:“我小时候母亲也这么说我,如今倒是不阻拦了。”
她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你也多给义母说说好话,打猎给她带点东西回去,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义母知道了你的孝心,向别人夸你还来不及,肯定不会阻拦你了。”
孙尚香嗤嗤笑了起来,道:“那我听阿皎姐姐的,下次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