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皎应了一声,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我也是砸了他们饭碗的人,想报复也是人之常情嘛。
要是把春试搅黄了,这些寻常学子必然寒心,到时候只怕他们会另投他人,岂不是引得江东人心浮动、永无宁日?”
练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不过这样闹一闹也有好处,春试不仅仅是为了提拔寒门学子对付世家,更重要的是为江东提供源源不断的人才,唯有这样才能使以后更加安稳一些。”
周皎翻了个身,望着屋顶道:“伯言才是聪明人,早早地明白了这一点……世家虽然因此不再在江东独占鳌头,但若是族中人才辈出,都能在春试之中大放异彩,又何愁家族不能兴旺?”
练师更加疑惑,道:“可若是如同周娘所说,世族族中人才都能出彩,不就违背了春试的本义了吗?”
“那个时候江东安定,不需要应对战事,春试考取人才便不能如同现在这样讲所有学子统一考试,更要分门别类进行不同的考试,以免有些特殊的人才因此被错漏。”
周皎叹了一口气,道:“如今也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练师了然。
周皎看向她,语气揶揄,道:“别的不说,练师,你若是以后能不再因为关系到你家小娘子的事情就情难自已,我也送你去春试。”
练师急忙摆摆手道:“这春试都是男子,我怎么能去……”
“所以才需要女子也去参加嘛,按理说昭姬姐姐也可以去参加,不过她志不在此,我也不好强求,还是请她打理学堂的事比较合适。”
周皎调笑道:“练师,你将来可要给我长长面子。”
练师被她调笑的说不出话,哎呀了一声,急忙转移话题道:“小娘子刚刚说学堂,我听人说秣陵的学堂修建的差不多了,小娘子何时才打算开办啊?”
“原本是定了这几日,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
周皎见练师有些好奇,道:“等他们吵得差不多了我就正式开办。”
大家真的吵起来了,吵到了整个江东都在议论。
吵架的原因也和周皎预估得差不多,多年寒窗苦读的辛苦平白无故被污蔑成了裙带关系,这群人中也有与诸葛亮相识的,自然也知道他的才学并非作假,因此还有人为他出声辩护。
为了方便表面上的学术讨论,实际上的唇枪舌剑,加上机要院造出的竹纸价格便宜,这些刚出成绩还未正式上任的学子们开始了疯狂的反击。
其实他们的反击方法并不复杂,但效果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