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算是在诅咒我吗?”硝子问。
“呸呸呸,你又开始乱推责任了是不是,我五条悟……”
“硝子。”夏油杰夺过手机,“你自己注意安全吧,有事联系我们。”他顿了一下,“不想联系悟的话联系我就可以。”
听筒里还传来五条悟嚷嚷着想抢回手机的声音,五条的声音有些嗡,硝子猜他被夏油一手按住,说不定挂掉电话还会打起来。
“没看出来,你在你前同学面前还挺活泼。”
突然出现在门外的声音让硝子一愣,他从水里坐了起来,看向浴室外。
伏黑甚尔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单手拎着一个穿着风衣的人,正倚靠在门框上斜睨着他。
硝子拿开手机看了眼时间,离甚尔离开只过去了十五分钟不到。
“我还有事,下次联系。”硝子利落地挂掉电话,视线移到风衣男人身上上下打量起来。
风衣男人垂着头,金发有些凌乱地扎在脑后,露出来的颈侧有一块淤青。
他的穿着其实很讲究,除开身上有些脏之外是个相当体面的打扮,胸前还挎着一个小提琴盒,应该是甚尔嫌不太好拖给他胡乱挎上的。
“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这话是对甚尔说的。
伏黑甚尔慢悠悠地把男人拖到了靠窗的角落,顺便把小提琴盒扔到一边,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打开窗户,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烟圈吐了几个来回,家入硝子终于从浴室出来了。
他脱掉了完全湿透的衣物,披着酒店的浴袍。浴袍对他来说有点大,胸口露出了一大片,但硝子显然不怎么介意,一边扎着腰间的束带一边向外走。
伏黑甚尔胳膊撑在窗沿,夹着烟的手搁在窗外,他偏着头,眼皮半耷拉着,墨绿的眸子盯着硝子的下一步动作。
“他只是晕过去了,对吧。”硝子看了他一眼,轻轻的问。
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家入硝子慢吞吞的蹲下,抓起男人垂落在额前的金发,迫使他抬起头。
吃痛下,男人逐渐转醒。
他应该是完全不明白自己的处境,眼里生理性出现了迷茫,等他看清面前人的脸后瞬间打了个激灵,下意识想要后退,又因为被紧拽着头发,只能发出“嘶”的一声痛呼。
家入硝子松开他,双手交叉搭在自己膝盖上,他挂上了礼貌的浅笑,像是在某次联谊会上和刚认识的朋友打招呼般开口。
“为什么对我动手?”他问。
风衣男人稍微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狼狈现状,他额间迸出几条青筋,看上去没有因为处于弱势而害怕或是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