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让一旁的西装男人先笑出了声。
“那家伙现在不是被敲碎了送回禅院了吗?”他摸了摸自己修剪得端正的短胡,有些好奇地问,“恕我冒昧,您看起来不像是能和他扯上关系的人啊。”
“……”卫宫士郎忍住应和的想法,继续说,“其实我也不清楚能来做什么,可能只是单纯的闲聊两句?”
夏油杰瞥了他一眼:“聊什么?”
“聊……”卫宫士郎终于想起了主题,“聊家入硝子先生?”
先是伏黑甚尔,后是家入硝子……
夏油杰冷下脸,怀疑这个红棕色头发的少年是不是刻意来找不痛快。
“这不对。”伏黑甚尔支着下巴看那桌三个人蹩脚的互动,他突然对家入说,“我们把卫宫用错地方了。”
“什么?”
“夏油杰既然能和孔时雨搭上线,说明他不会回心转意。还不如把卫宫送去给家入硝子,说不准两顿饭后他自己就想开了。”他像是胡乱开了一个玩笑,玩笑结束后又扯回了正题,“现在这里要实现的,到底是谁的愿望?”
“是硝子的哦。”
“哪一个?只会咒术的家入硝子,我认识的家入硝子,还是……”甚尔眯起眼,“还是楼顶的那个家入硝子?”
“……”听到他话里的区分意味后,家入停止了进食,他坐直了身体,感叹道,“你真的很敏锐,我开始理解硝子为什么一定要和你绑在一起了,我觉得橙子也是这么想的。”
“别打岔,直接回答问题。”
“不清楚,都有可能。”
伏黑甚尔点点头:“顶楼那个和我认识的那个有什么区别?”
家入伸出手,指尖正对伏黑甚尔:“区别在于你,楼上的硝子当初没有去买那张彩票,也没有拉着你一起进入「观测」。”
甚尔盯着他的指尖,半晌后说:“我知道了。”
说起来讽刺,见到孔时雨,突然想到了惠,再想起生活得轻浮无比的自己。
然后他就想明白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在一个没有魔术世界的家入硝子,他不会有这么大的压力,他与人的联系可以是同伴,如果不是也无所谓。
因为他没有那么迫切的,需要依靠锚点来确认自身存在正当性的需求。
比如说夏油杰叛逃,他会不安,但不会因为这件事痛苦。自己性格造成的酸涩只要吞下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