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打扮过了,但好像没有什么勇气看太宰。在他过来之后也只是惊慌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请不要在意他,他也是我的病人,会对这里的一切保密的。”
太宰治安抚着这名叫做奈怜的女性,五条悟注意到他使用了自己的咒术。
女人的情绪很快被安抚下来,直起身体以一种优雅的姿态坐着,可以看出她也受过相当好的礼仪教育,家庭条件应该不错。
会来这里找太宰治看病的,绝大部分是出身上层社会的人。
太宰治:“您最近还在做那样的梦吗?”
奈怜闻言无神的眼睛透出恐惧:“是的……黑色的东西填满了卧室,阳台,花园,洗漱间……像是粘稠的泥……在追赶我……喘不过气来,然后我把自己掐醒了,结果还是不能动弹。直到七点半才能起来。”
她上次说的范围,还仅限于床。很显然,这是症状加重了。
太宰:“最近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吗?”
奈怜:“没……没有,还是老样子,家里没有什么我能够做的,也不太想和人交流,呆着呆着一天就过去了,就又得睡觉了。”
“您的情况并不严重,只是缺少一些勇气而已。”
太宰治转身进客厅,取了一支石斛兰走出来递给她:“希望它能给您带来勇气。”
气质柔弱如菟丝花的女人有些用力地拽着花,抬头和他对视了很久,久到五条悟不满地把太宰治拽开了一点,她才突觉亵渎地移开视线。
“如果说有什么能够使我获得用的话,那一定是您。”
女人给太宰治打了一笔不菲的“诊疗费”后,带着花离开了。
“那支花,是那个叫花御的咒灵的花吧?”
五条悟在她离开之后,才说道。
他没有阻止太宰的意思,因为他也看出来了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客人犯罪率几乎是百分之百,但我依然可以在这里当心理医生吗?”太宰治轻笑了一声,“因为这后面都是上层的丑闻呀。”
不能报警,也不会举报他。
五条悟:“她……”
“你要明白,在那种主人并不怎么在家的大宅子里,漂亮又不懂得拒绝的孩子是很招人的。”
奈怜是幼年受到了家中不止一位仆人的长期性骚扰,并且受到了各种精神暗示导致了性格顺从柔弱,且受不了太多人在身边。
长大之后的家庭教育使她意识到某些行为是错误的,肮脏的,不被允许的,就更加内敛恐惧不敢同人交流。
并且她在成长过程中,受到了来自亲人的不理解和指责,然后是彻底的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