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健人的眼神凝重了两分。
看样子脑子确实有问题,也不知道谈判有没有用。
“请医生和护士小姐暂时出去一下,我们和这位先生有些事情需要商谈。”
护士小姐用看大恶人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在心里骂了一句“万恶的资本主义”就老实地出去了。
太宰治苍白着脸微笑,眼神透着两分恰到好处的恐惧和茫然,就像他才从刚才的对话中知道,这两人里有一个是对他施加伤害的人一样。
“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他:“我叫太宰治。”
“其他的呢?”
他只是摇头。
金发的秘书先生浑身透着一股精英社畜味,说起话来没有太多的感情,哪怕是在处理老板的私事都透着一股公事公办的味道。
“那么您对于自己身上的多处枪伤的来历也不知道吗?”
青年的眼神更加害怕了,也更加茫然。
“对于您的遭遇我们十分同情,但这起车祸并非我的老板有意为之,您也并非全无责任。除了提供您的治疗费用之外,我们也会为您提供暂时的住所,并且在您恢复记忆之前保护您。条件是您不追究五条先生的法律责任。”
太宰治哀叹于冤大头身边有个不好糊弄的秘书,面上还是很好说话很感激地点头:“我明白了,谢谢。”
然后没有看协议就签了字。
现在有人愿意替他遮掩行踪挺好,等他痊愈就回去,日后多得是不走法律途径的方式报复。虽然这事儿确实很大一部分责任在于突然撞到车子前的他,但他本来就不是好人。
秘书处理完就干脆地走了。
一并被安排的五条悟不太高兴地从果篮里拿出一条香蕉剥开吃,白色的睫毛如蝶翼扑扇,瞟太宰治的眼神带着挑剔:“你死心吧,我喜欢女人,你就是再好看我也不会看上你的。”
太宰治:“……啊?”
看着人模人样的,为什么脑子不太好的样子?
五条悟拒绝和他沟通,而是掏出手机坐在病房里就开始打游戏,打满两个小时把水果吃了一半就走了。
接下来的一周都是如此。
除了每天带来的东西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