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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月点点头,留青年单独在房间里。

    狐之助迈着小短腿跟了出去。

    “三日月大人,把鬼杀队的柱和上弦之鬼放在一起真的好吗……”

    屋外是被封锁活动范围的上弦之肆,屋内是受重伤的柱。如果鬼被青年发现,或是鬼想杀柱,都将是非常尴尬的局面。

    “一时间不知道该担心谁比较好……”狐之助喃喃。

    “没关系,”相比之下,三日月显得异常淡定,“我去警告一下玉壶就可以了。”

    狐之助:……

    自求多福吧上弦肆。

    半个月后,青年终于可以下床走动。

    因为身上的伤太多且深可见骨,青年必须依靠长期的修养和锻炼才能恢复。

    然而,就在他开始锻炼的第一天,发现了三日月搁置在炉子上的日轮刀。

    彼时的三日月正在阴凉处休憩,远远听见青年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可等了半天,都没有听见下文。

    他睁开眼笑问:“怎么了?”

    青年沉默了一会儿,第一次说出见面以来有关鬼的话,“那些鬼……是你杀的?”

    虽然具体细节已经记不清了,但他仍然记得,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鬼还没有全部消灭。

    刚醒来时,他甚至还感叹过这个屋台老板的运气实在是好。

    直到今天看到这把日轮刀,他才恍然发觉不小心丢在一边的答案。

    ――对他的身份不闻不问、不害怕他浑身是血的样子、愿意收留他到痊愈为止。

    “你,是鬼杀队的?”

    青年皱着眉头,紧紧盯着三日月的表情。他可以确定自己完全没有在鬼杀队见过这个人――这张脸很容易让人记住,但他完全没有印象。而且,他是因为有上弦鬼在这边才接到了任务,没有听说还有接到同样任务的成员。

    “不是的。”

    三日月的话让青年的心情起伏不定,“这把日轮刀,是我……一个故人的刀。”

    故人……

    一瞬间,青年脑补出三日月各种伤痛隐秘的过去。

    “抱歉。”

    青年注视着三日月,对方的脸色似乎比他还苍白,一看就是身有顽疾。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你会用刀,也会用呼吸之法吗?”

    三日月摇了摇头。

    青年再次沉默,拄着拐杖又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狐之助叹了口气,“希望他赶快养好伤走吧!万一发现了上弦之肆就麻烦了。”

    三日月顿有所觉,转头看到从壶里探出半个脑袋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