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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月……先生。”

    “怎么了?”

    “我有个不情之请。”

    珠世抿着唇,眼底满是掩饰不住的忐忑。

    三日月合上报告,微笑着看向她,“你说。”

    “我能不能……抽一管您的血?”

    ……

    愈史郎是在当天夜里到达蝶屋的,来时毫不客气,臭着脸把药剂丢给香奈乎,直奔珠世。

    “珠世大人!”

    他注意到桌上一排密封的试管,痛心疾首道:“您又在伤害自己的身体了!”

    当着蝴蝶忍的面,珠世不好说这不是她的血,只好笑了笑,“你去把药拿过来吧。”

    愈史郎点点头,转身要走,余光瞥见桌前喝茶看报的三日月,当即惊在原地,“他怎么在这里!?”

    三日月温和地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愈史郎正要质疑,又看到珠世轻轻摇头,于是忍耐下来,乖乖把珠世要的药剂拿了过来。

    珠世拔开一枚试管的塞子,里面血的气味传出,愈史郎脸色一变,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这血……”

    他再次看了一眼三日月,闭上了嘴,深呼吸平息自己的反应。

    恐怕谁也不会想到,参与实验的样本来自鬼中最强上弦。

    愈史郎很听珠世的话,但无论如何都跟蝴蝶忍过不去——鬼的敏锐让他也察觉到蝴蝶忍的敌意,实验过程中拌嘴成了常事。

    三日月偶尔打打下手,但珠世与蝴蝶忍谁也用不上他,造成他明面是来帮忙,实际是看着几个不要打起来。

    几天过后,药物成功做出来了。

    熬了几天夜的蝴蝶忍眼底泛青,眼中带着喜悦,她将几个瓶子握在手里,唇瓣颤抖着说:“这些药能生效的话,我们赢的几率就大大增加了。”

    她们是在假设鬼舞辻无惨会立刻分解毒的基础上研制的,但如果他不分解呢?努力是不是又白费了?

    向来极有勇气和行动力的蝴蝶忍,在这一刻竟有些害怕起来。

    她从不害怕自己会死,只害怕不能给姐姐报仇,也害怕鬼杀队会输。

    “可以给我看看吗?”

    头顶响起温和的声音,蝴蝶忍还未反应过来,手里的瓶子就被人拿走了。